这人在自己的屋子中关了三日。
再次出门时，仿佛是想通了什么，紧绷的情绪轻快不少，还给陶府下了拜访公主的帖子。
自年宴过后，皇城又下了一场雪，天气的温度还是寒冷，云曦没再出门。
扶芝的拜帖，她就收下给了回复。
等人到来的那日，月老正好跟她在室内下棋。
扶芝的到来，云曦也没避讳着月老。
月老也是自来熟的坐在位置上不动弹，让扶芝看了几次欲言又止，一直没说出口。
扶芝有些私密话，想要同云曦讲，挥退了屋子中的侍女。
只留下了三人，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月老先打破了沉默，“郡主有事不妨说出来，贫僧只是个出家人，不参与这世俗的事情。”
扶芝点了点头，见他真没有要离开的架势，调整了心态，对着云曦直接行了大礼。
屋子中的炭火烧的旺盛，就算她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隔着厚实的衣物，也不觉得冷。
此时她俯首在地，语气谦卑，“公主殿下。”
云曦现在虽然也是公主，但她们之间的关系，没必要这么郑重。
扶芝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有一点试探的意味在里面。
当初公主虽然喝下了忘尘水，但是她并没有下天梯。
但如今她竟然能与自己同龄的出现在这凡尘，一定是通过了别的方式过来的。
扶芝不知道如今在凡尘的公主有没有记忆，只能以防万一的先试探一下。
云曦神色淡淡的坐在那，没有出声，姿态慵懒闲适，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扶芝的心一点点的下坠，不好的预感在心间蔓延。
可能真是公主还有记忆。
一盏茶过后，扶芝的冷汗一层层冒出，已经把里衫打湿，声音也有些颤抖：“公主殿下，奴，奴婢知错，求您宽恕。”
这样的场面，要是让外人见了只会觉得不可思议。
两人虽然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主，但郡主这样的卑微实属不正常。
然而在场的三人，两人面不改色，一人脸白如纸，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