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目光望向天际,他自小被师父领进门,可惜年幼顽劣,没得到师父多少的教诲。
现在悔不当初,可惜百年了,师父还没回来。
他资质算不上极佳,少时觉得师父不在峰上,便肆意躲懒。
作为师父的亲传弟子,底下的杂役弟子都不敢对他说什么,只能依着他来。
哪怕进入了炼气期,没有良师引导解惑,也很难前行。
犹记最后见得师父那一面,他眸中的冷漠,至今令他心悸。
师父嫌弃他废物。
哪怕之后他想认真修行,也只能去宗门内的公共课堂。
去的次数多了,还被同门嘲笑,随着年龄的见长,周围的同门修为与日俱增。
他作为剑峰峰主的弟子,就成为了人人不齿的对象。
一个连一套剑招都舞不好的废物,凭什么占据着峰主弟子之位。
一次不服气的比试,彻底毁了他的修道之路。
哪怕他还是剑峰的亲传弟子,但已经没有人看的起他。
啷当数年,唯一的伴,竟是那个不会说话,孤僻的三师弟。
师父一去百年,他好歹进入了炼气期,寿命增加百年。
可师弟从小无法交流,更别提修炼了,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作古。
有时候他也在恨,在埋怨,师父把他们收进门下为何就再也不管不顾。
让他们成为了整个玄天宗的笑话。
可他那享誉全修仙界的天才的大师姐,当年是如何修炼的呢?
若是师姐是他师父,教导他修行,他会不会也能成为人人称赞的天骄。
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沈承业的眸中渐渐地变得空茫。
剑峰的耻辱坐化了,这一件事并没有在宗内引起多大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