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樊笼,唯巫族可破。”
而萧沉砚,就是唯一能破开樊笼的刀。
只是,巫族是怎么做到让萧沉砚‘沉睡’的呢?
不,或许不是沉睡。
巫礼眼中的愕然一闪而过,又成了嘲讽:“少主就算猜到了,又能如何呢?”
苍溟看着他:“若是巫真在,就不会问这样一句蠢话。”
一股菁纯的巫力从苍溟手中翻涌而出。
巫礼脸色彻底变了,苍溟贯穿他身体的手,似变成了某种植物,根茎穿梭在他的身体中,扎入他的灵魂。
吞噬他的血肉,撕扯他的魂魄。
男人幽幽的低语落入耳中:“萧沉砚是我,我亦是他,你们似乎总是认不清……”
“不过,你们的血肉樊笼,倒是让我新学了一招。”
苍溟轻笑:“谢谢。”
巫礼的肉身和魂气被吸噬殆尽,苍溟手上不沾鲜血,仿佛从未用它贯穿过一个人的身体。
他轻轻划破手掌,血液如丝线落下,融入樊笼。
这一刹,他似也成了樊笼中的一片叶,气息彻底融入其中。
若说樊笼是一片海,那苍溟现在就化为了一滴水。
如何从一片海中,找出他这滴水呢?
而圣育堂中,巫即几人齐齐抬头,皱起了眉。
“巫礼的气息怎么消失了?”
巫谢闭上眼,又睁开,脸上露出困惑:“我找不到少主了。”
巫抵红着眼,暴躁的狞笑着:
“就该让我一口吃掉他的!你们婆婆妈妈的反而坏事!”
巫即:“他离不开樊笼,不过,少主还真让人意外。”他脸上带着笑:“才进樊笼多久,就找到了脱离我们视线的办法。”
“他融入了樊笼中。”巫姑开口,她的双眼是魅惑人心的幽紫,“现在的他,可以彻底吃掉我们了。”
圣育堂内,忽然安静。
下一刻,在场几巫脸上却露出了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