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应该存在某种契机才是。
雪帝抬头凝视着他的侧影。
“如何保证，献祭之后，灵魂能够具有自我意识？”清幽女皇斟酌问道。
从理论上来讲，对方提出的第二套成神方案是可行的。
但她在意的根本不是成神这点。
她来找霍雨浩不是期望对方带自己成神，而是活下去，去完成未了却的心愿，去救赎曾经犯下的罪孽，哪怕是以灵体的方式。
“魂灵的本质，是共存。”霍雨浩开口道。
只见他抬手间，眉心光芒绽放。
伴随着灵眸开启，他脚下逐步涌现红、黑、白金、黑、赤晶、暗金、红七枚魂环。
这魂环配置，属实让清幽女皇心中一惊。
若不是神祇转世，还真做不到这点。
霍雨浩的眉心飞出一条赤鳞游蛇，在虚空中环绕，依附于第五魂环。
伴随着魂环光芒闪烁，赤鳞游龙摇身一变，化作体态庞大的三首火龙，口衔火焰，昂扬雄姿，威风凛凛；
“此物本就是元素灵体，虽已开智，却并不似高阶凶兽那般，拥有独立的自我人格，仅能算启智。”霍雨浩解释道。
说话间，霍雨浩身后悄然浮现一颗庞大的竖瞳，全身长满触手，此时正凌空浮现，身上散发着强盛的精神干扰。
“邪眼见过主上，拜见族长大人。”那位邪眼暴君主动开口，朝着霍雨浩与邪帝行礼。
十万年魂兽？
千姬顿时看穿对方的本质，内心属实惊骇。
清幽女皇看着那两道形体虚幻的灵体。
“这就是所谓的‘魂灵’么……”
她那浅青色的眸中闪过些许犹豫，像是在考虑。
最终，她只得咬牙，转而望向霍雨浩。
“我答应成为你的魂灵，为此，我需要做什么？”
“你等我一下。”霍雨浩当即凝神，在虚空中勾勒构建出一系列的经文篇幅，最终化作一份契约书，有形无质。
清幽女皇发现，那竟然是精神力构成的材质。
“此为‘平等条约’，签订此契约，宿主与魂灵作为等对关系，你可以详细看看具体条例，重点有批红标注。”霍雨浩介绍道。
平等条约？
现场的邪帝脑袋满是问号？
那位十万年的邪眼暴君也是懵的。
邪帝：不是，是我听错了还是主上说错了？
自己当初签的貌似叫“主仆契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