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那戳章上摩挲了一次又一次。
终于,她起身到门口吩咐:“叫门房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这一趟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隆兴当铺。
随行的,有一个春月,一个赶车的门房小厮,还有两个婆子。
沈夫人不开口,下人们自然也不会多问。
就这样摇摇晃晃抵达了当铺门口。
春月习惯性地下车,摆了踩凳,伸手去扶沈夫人。
沈夫人借着她的手下了马车,口中却淡淡道:“都留在车里等着。”
春月吃了一惊,忙低头应下。
沈夫人快步走进当铺内,寻到了掌柜的,将那张当票送了进去。
她缓声道:“说来不怕掌柜的笑话,这是我家一老奴手脚不干净,偷了府里的物件出来当换了银钱,我想问问,她是何时当掉的这块玉佩?”
掌柜眯起眼睛,双手接过:“这位太太且等一等,我去查一查才知晓。”
过了一会儿,掌柜才来告知,说是这玉佩当了有几年了,说对方迟迟不来赎回,他们当铺都快将这一笔买卖记作死账了。
偏偏当时这玉佩以低价收入,按照当铺的规矩,能赎回的时间自然也会延长,最后期限刚巧就在今年立夏。
沈夫人道:“那便就赎回吧。”
当掉的时候,当铺给了一百三十两。
如今再取回,却花了沈夫人足足两百两。
可她脸上半点心疼都没有,反而有些隐隐期待。
不会儿,掌柜的送来了一只木匣子,收回了两百两以及那张当票。
沈夫人打开匣子的瞬间,手都在颤抖。
那里头放着的,俨然是一块精致的玉佩。
玉质不算上乘,但雕工却很出彩,上头雕着正是一对翩翩起舞的蝴蝶,灵动温润,用来佩戴或是把玩足够了。
沈夫人却像是重获了某样珍宝似的,将其握在掌心,细细摩挲,眼眶都忍不住红了。
她赶紧将玉佩收进了匣子里,步伐匆匆,离开了隆兴当铺。
她浑然不知,就在当铺的第二层。
一扇对着楼下的窗户后头,丹娘正坐在桌旁细细地品着茶水。
就在葛氏将东西交给那对婆媳后,就给丹娘飞鸽传书,丹娘便在沈府和隆兴当铺附近做了安排,就连这当铺掌柜也被她打点妥当。
当铺掌柜上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