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更冲动更是说一不二,康妈妈显得胆小温吞,更愿意图一个稳。
是以,周妈妈死得更惨,而康妈妈苟延残喘的一段时日,甚至是在丹娘的地盘上才咽了气。
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南歌没有着急说话,沉默一会儿,才开口道:“夫人,我不晓得您为什么心事重重,但我相信这世上的事情绝不可能天衣无缝,只要做了,必然留下蛛丝马迹,不过是眼下没有察觉罢了。”
“你说得对。”丹娘睁开眼,眸光一片明澈。
她快速附在南歌耳边嘀咕了几句。
南歌咬着下唇,认真听了,时不时点点头,随后应了一声,转身走到门口一打帘子,快步离去。
听了这段故事,闹得丹娘心情也不好。
她派人给沈管事送了个口信,刚好临近年关,她也该亲自去庄子上走一趟,看看各处的安置是否妥当。
第二日雪还未化,却是个晴朗的天气。
得知丹娘要在今日出门去城郊,沈寒天很是担心:“你着什么急,横竖雪还凝着,待雪化了,路干了再去也不晚。”
“这几日整天待在家里,骨头都软了,刚好出去散散。”丹娘却不依,“你忙你的,我心里有数,大不了骑马过去,又快又便宜。”
沈寒天脸黑:“你真是不怕冻的,外头这么大的风,你还想骑马,仔细给你整个都冻上,回头染了风寒就快活了。”
语毕,丢下这话男人径直离去。
丹娘很不解。
不过是说了骑马,不让骑就不骑嘛,好端端的甩什么脸子。
她也没有上赶着哄男人的坏习惯,自顾自地拿了一本话本子歪在榻上看了起来。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沈寒天又回来了。
他还以为丹娘会追上呢,没想到自己都走到二道门外了,身后还是空无一人,回头办完了事情才瞧见这女人还歪在温暖的榻上看故事。
顿时,他又好气又好笑。
上前抽走了她的话本子,他故意板着脸:“你倒好,也不管你男人,什么故事这么让你着迷,竟连你男人都不顾了。”
丹娘抬手拢了拢发髻,灵机一动,眯起眼眸:“不过是读书郎迷上大家闺秀的故事,什么《西厢记》、《牡丹亭》之类的……”
“你说,若是成婚后的妇人还惦记着过去的心上人,这故事该如何解?”
这话问出口,她的心都颤抖了。
这是一场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