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说起在自己的老家,皇后来了精神,眼睛腾地一下亮了。
沈寒天略拱手,张口即来。
他本就腹有诗书,气度不凡,说起这原本枯燥无味的故事竟也别有一番趣味,听得帝后二人津津有味。
唯有琼妃根本听不下去。
原本,她以为自己在宫里就是独一份的恩宠。
皇帝待她是别样的情分,自是与众不同。
至于皇后……
琼妃从未将她放在眼里,觉得她不过是个老年色衰、仗着运气好才能坐上后位的女人罢了。
无恩无宠,只能守着名义上的妻子的位置,在这中宫殿中了此残生。
想象和事实差距过大,如今亲眼看到这一幕,如何不难受?
当真是抓心挠肝一样的不快活。
偏又不能表露在面上,还要作出听得很开心的样子,真真是折磨死她了。
再一瞧自家侄女,琼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顺令县主的眼睛几乎都黏在对方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如此明晃晃的爱慕,是打量着帝后瞧不出么?
沈寒天说完,又拱手:“褚州虽地处偏远,但人文之气浓厚,民风朴实,尤其是当地的特产也是别具一格,臣有幸经过褚州,在那里停留了数日,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念念不忘。”
皇帝道:“朕记得,褚州有一当地小吃,叫什么来着……”他去看皇后。
皇后抿嘴一笑,却又不答。
沈寒天道:“回陛下,这小吃可是叫莲叶炸炸?”
一听这话,帝后一同笑了。
“没错,就是这个,褚州偏远,不比江南水乡,这莲叶也是稀罕物,他们竟然用了那初春的叶芽裹了当地的粗面粉,直接油炸了出来吃,还做了个莲叶的模样。”
皇帝笑开了花,转向问皇后,“那会子,朕还是皇子的时候,去褚州提亲,你是不是就叫朕吃了这个充饥?”
皇后顿时耳尖微红:“陛下还说呢,这都是多久的事情了,当着臣子的面说出来,也不嫌臊得慌。”
“你我夫妻,沈卿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好臊的。”
琼妃脸色煞白。
一番说笑后,皇帝又看向了顺令县主:“你方才也说知晓褚州的故事,也说来听听。”
琼妃立马满脸放光,去看自家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