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与夫人重修旧好,似乎比之前更加情深意浓。
一屋子丫鬟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上好了菜,又安置好了茶水,新芽招招手,将尔雅与书萱都叫了出去,将这一室恬淡适意完全交给他们夫妇俩。
回到后头厢房,桌子上也摆好了饭菜。
南歌刚巧出来,与她们撞在了一处。
“南歌姐姐!”书萱年纪最小,见了她忙不迭地笑开花,“你怎么来了,你用过饭了不曾?”
“用过了,喏,里头是给你们准备的,赶紧吃了忙活去吧。”南歌轻笑着,眉眼柔软地看着这几个。
在南歌眼里,她们就跟自己的妹妹一般。
书萱望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惊叹:“还是冯妈妈疼咱们几个,瞧着菜色好的,哇塞,还有一碟子胭脂糟鹅!还有芙蓉糕!”
“赶紧来洗了手再吃。”尔雅笑着催促,“也不知是哪家饿死鬼投的胎,每每到吃饭的时候就你最积极。”
“夫人说了,民以食为天,自然是吃饭要紧的。”
“那若是夫人这会子叫你去呢?”新芽故意逗她。
书萱头都不抬,脱口而出:“自然是先紧着夫人那头啊,横竖办完了夫人交代的事情,也是有好吃的,昨个儿是玫瑰酥,今儿不知道是什么。”
众人一听,纷纷笑了。
尔雅笑着捏了书萱的脸颊一下:“你呀,真真满脑子都是吃。”
书萱一本正经:“谁说的,一会子用罢了饭,我还要给老太太写信呢。”
“你这般打小报告,也不怕夫人知道了罚你?”南歌奇了。
“谁说的,怎么会呀,我上次给老太太写信的时候,有几个字不会,还是夫人教我的呢,我写完了也给夫人看了呀。”
众人:……
头一次见打小报告这样光明正大的,一时间几个年长的都说不出话来。
抚安王府这头一片快活从容,时光慢慢,静待花开。
就在丹娘预备着歇下时,外头翠柳来报,说陈妈妈来了。
丹娘正褪下外衣,闻言,秀气的眉尖轻轻蹙了一下:“可有说什么事?是沈府那头太太出了什么麻烦?”
“我刚详细问了,陈妈妈不肯说,应当不是太太有什么事儿,若是那头有什么要紧了,使唤她一个下人来传话,必定不是这个样子,要是耽误了下来,她哪里赔得起?”
翠柳的话一针见血。
“我瞧着她……满脸愤怒,似有悲痛之事在心间,难以说出口,许是见了夫人您才好说话。”
丹娘垂下眼睑想了想,回头隔着屏风,对里头的沈寒天道:“你先睡,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