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腹诽:该不会琼妃娘娘陪着圣上出宫了吧?
祭祀礼节繁琐,严谨又端肃,丹娘跟着磕头起身又下跪磕头,如此反复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又与众人跪在那不知名的宫殿之外,一直到日上三竿才算结束。
这还不算完,还有其他林林总总的环节,看得她头晕眼花,若不是身体底子摆在这里,想晕也晕不了,她八成也要吃不消了。
一直忙到深夜时分,这一场祭祀才算结束,众命妇又在中宫拜别皇后,这才能离开。
回到燕堂的丹娘几乎虚脱,头一件事便更衣卸妆,第二件才是用饭吃茶,祭祀之时半点水米都不能进肚,据说中宫皇后前一日就开始沐浴斋戒了,只不过她们是命妇,要求自然也不需那般严苛。
白天这日头还很毒辣,这么晒了一整天,丹娘都有点扛不住。
足足扒了一碗饭,又喝了两大盏茶,她总算觉得整个人缓了过来。
一想到沈寒天还要陪着皇帝祭祀整整三日,她就忍不住打心眼里的同情与心疼……
这一夜,丹娘睡得很沉。
一觉醒来又是清晨。
这一日仿若瞬间入了秋,凉意顺着并不严实的帘子钻了进来,让她打了个寒战的同时又觉得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丹娘哈了一口气,光着脚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窗前往外看。
正巧,新芽推门而入。
见状新芽道:“夫人!!这都入秋的天了,您怎么连鞋袜都不穿,要是着了风寒可怎么好?”
丹娘忙不迭地转身上床。
她再怎么利索也挡不住新芽的念叨,什么秋凉了,不比往日;什么夫人还这般孩子气,叫玉姐儿见了,当心往后有样学样……
见丹娘还一脸心不在焉的敷衍,小丫头板起脸:“回头见了老太太,奴婢定然要告上一状!”
丹娘:……
至于么,不就是光脚下地了一会儿么。
再说了,这地上还有地毯呢。
不过瞧瞧新芽阴沉的小脸,丹娘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顺着自己这位大丫头的话笑呵呵地赔笑了几句。
新芽也知道不好太过,麻溜地让人送了热水进来,伺候丹娘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