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色倦态,沈寒天忙抢先一步按住了她:“既是不舒服,起来就要慢一些,仔细起猛了头晕。”
“哪里就这般娇气了。”
她笑笑。
夫妻二人一对视,丹娘便知道这男人已经了解今天下午家塾那头发生的事情了。
她也不急着说话,又与沈寒天伴在一处聊了些家长里短。
随后屋子里摆饭了,丹娘叫奶母将吃饱了的玉姐儿抱去照春辉陪老太太,自己留下与沈寒天一起用饭。
屋子里燃着的烛火足有二十余盏,照得眉眼处一片亮堂堂。
外头暮色四合,渐渐昏暗下来,眼瞅着那黑色笼罩过来,夜色逐渐浓郁。
两口子正吃着饭,丹娘来了句:“明日一早,我想去一趟宋府。”
还未等沈寒天开口,她又道,“你什么时候起身上朝,我便什么时候起来,绝不贪睡。”
她这般信誓旦旦,倒是逗乐男人。
他强忍住笑意,即便嘴角抿紧,那欢喜还是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为何要这般早?”
“哎……早点去,也好等着跟我那父亲说说。”
“那就更不该早点去了,岳父大人也是要早起理事,就那么紧赶慢赶的一会子,你们能说到什么?”
沈寒天这话成功让丹娘打消了这个主意。
她歪着脸,一本正经:“那还是下午去吧。”
“夫人可还贪睡?”
“什么叫贪睡,我这叫劳逸结合,你懂不懂?”
沈寒天笑声爽朗,传出去老远。
次日午后,丹娘乘着马车直奔宋府。
她到得也算凑巧,与宋恪松前后脚进了宋府大门。
宋恪松瞧着脸色一般,看不出喜怒,他换了一身便服回来,浅酌了一口茶,不咸不淡道:“你是为了家塾里那几个学子的事情来的吧。”
丹娘心头咯噔一下。
开门见山也好,省的她费脑筋兜圈子。
她笑笑:“父亲明鉴,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