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迷恋上了一青楼歌姬,与之恩爱缠绵,在勾栏内一住就是数月,为博美人一笑,他更是捧上了重金。原想着能替那青楼奇女子赎身,夫妻双双把家还呢,谁知那老鸨却是个眼尖的,一下子就瞧出了那歌姬非池中物。
别看人家老鸨不识几个字,但奇货可居的道理却很明白。
她让那歌姬一边钓着这位杜爷,一边又四处寻觅出手更阔绰的爷,怎么可能叫他如此轻易就得偿所愿。
这里可是圣京。
最不缺的就是有钱有身份的人了。
不过半年之后,歌姬被另一王府买走。
这位杜爷花了银钱无数,却换来一场空,遭人耻笑不说,他还备受打击,自此一病不起。
若是病死了就算了。
大不了在贴上点银钱,与他风风光光办一场丧事,这件事就这么结了。
谁知他缠绵病榻多年,总也不见好,却也不见阎王爷收他。
人不死,每个月还要贴上一笔用药请大夫的支出。
也难怪杜夫人会剑走偏锋,想出这么个昏招来给家里贴补了。
大约是长子备受器重,幺儿更得宠爱。
反正一头一尾都没什么出色的成绩,反倒是夹在中间的杜老爷争了口气。
也是他的出息,才让风雨飘摇的杜家稳住了。
他有才干也有眼光,年轻那会儿确实做得不错,但偏又心软,又有父亲的遗训在,是以这么多年了,杜家竟然一直都没分家,一直替叔伯辈的那两房担着。
杜夫人瞧着丈夫气得面如金纸,当下也气不起来了。
她缓缓道:“我是没用,不比婆母能干,这样一个家我是没能耐管了,不若往后交于老爷您,您向来是比我有本事的,定然也能管好这些。”
杜老爷深吸一口气:“旁的不说,老大家的你怎么也不管管,就叫他这般胡闹不成?虽比不上华儿,那也该拿出个样子来,到底也是成家的人了,怎还这般胡闹?!”
杜夫人冷笑:“我倒是想管,可那会子你不是说了,多叫老大家的去陪陪叔父,这爱吃酒赌钱逛青楼的毛病就是与你那弟弟学的!我当初没与你说吗?你可曾听进去?”
这下好了,杜老爷彻底不吭声了。
巨大的乌云仿佛笼罩了整个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