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天顿了顿:“若是入了圣上的眼,那便青云直上。”
她心头微微一动:“你打算在府里办这事儿么?”
“抚安王府足够地方了。”
丹娘明白了,八成是圣上已经与沈寒好了,这事儿透到她这儿来已经成了一半。
她笑道:“哎,我说你不让我动东南那块地儿,原是做这用处的,也好,咱们府里办个书院,来日若是有了贤名,咱们自家的孩子读书也便宜多了。”
“夫
人慧眼。”
“不过……”她沉吟片刻,“宫里近日可太平?”
“东宫一日空悬,一日便不可说太平,横竖咱们家的日子照过,外头有我呢。”
沈寒天这话让丹娘不知怎么接。
她总觉得有些地方好像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
对上男人那双清澈深邃的眸子,她又明白问是问不出来的,若真是家国要事,就把她算上也不顶什么用。
她依偎在男人的怀中,柔情款款道:“好,若是他日有难,你可得提前跟我说,凭我一人之力也能护得咱们一家周全。”
沈寒天哑然失笑。
大手在她的鬓角处揉了揉,他很配合地来了句:“好,就依夫人之言。”
有了吴文瑞的这篇文章,吴大娘子家的这位子侄的未来饭碗算是保住了。
又隔了两日,丹娘告知吴大娘子这个好消息,那吴文瑞又亲自过府致谢。
厢房内,书萱笑盈盈地踩着小碎步进门来。
“南歌姐姐,方才夫人给了你什么新鲜玩意儿,你也拿出来叫我们几个开开眼,别小气嘛。”她脆生生地笑道。
刚巧翠柳拿了东西进来,听见这话便笑骂:“你个没大没小的小蹄子,方才夫人在也没见你这般活络,那是人家吴家夫子送来的礼,单给南歌一人的,你凑什么热闹。”
尔雅也以袖掩口,吃吃笑道:“那可不是,待咱们书萱姑娘再大些,回头也叫夫人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也有这样的好礼收了。
”
书萱被打趣得满脸通红。
小丫头不服输,冲着尔雅扮了个鬼脸:“尔雅姐姐莫要笑我,真要嫁出去,也是你与新芽姐姐在我前头。”
南歌耳根都滚烫了,恨恨咬掉手里的线头:“你们几个就惯会拿我取笑,回头我告了夫人去。”
见她真的有些恼了,翠柳忙又拉着她好生安抚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