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破绽是，临淄的这尊新王。
楚君回为了薅羊毛，走的时候打算将这人打晕，但奇怪的是，就算他成功打晕了这人，也没能获得新的神意。
他以为是自己敲闷棍的手法生疏了，又换了个更直接的方式。
——杀掉新王，再用假梦复活。
令楚君回大为不解的是，自己仍然没有薅到任何神意，万仞丈天的判定再次失效了。
“是我的问题，还是这尊新王的问题……”
为了搞明白这件事，楚君回离开了王宫，去临淄随机挑了一位见山境，重复了一遍上述流程。
结果证明——是他出了问题。
哪怕换了一个见山境，他还是薅不到任何羊毛。
楚君回慌了，他试着用观星之术测算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但星象呈现给他的结果却让他手脚发冷。
“魔尊已死。”
……
如果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魔尊已死，那么……
我是谁？
在那之后，楚君回发现了更多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不吃饭也不会感到饿，内力和气血永远都无法增加，他感受不到生命的流逝，他不会忘记生活中的任何事，甚至不用睡觉。
黑色的手机没丢，但它像是没电了一样，无论怎样都开不了机。
他的乾坤袋里，一百页人书消失的莫名其妙。
除了卯寇城的那个瞎子，整个世界没人认可他的身份。
楚君回去了惠山，小雷音寺早就成了一座荒寺，他谁也没见到，只看到了几座枯坟。
整个大雄宝殿，空空如也，无论是金掺铜还是铜掺金的佛像，统统都被人搬走了。
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的，也就天机清晰点，凡事都可以算。
楚君回把以前去过的旧地全走了一遍，没怎么见过旧人，倒是执魔者，在天下看到了不少。
这是少有的能让他感到一丝欣慰的事情。
如今这个天下武风盛行，见山境并不少见，登山境也能看到很多，这说明他当年布武天下的事并没有白干，这就是他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痕迹。
如果万仞丈天现在能用，他恐怕真的能凑足万仞之数。
不过他现在对这事也没多少热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