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父亲!”
宗望再次在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过了一会儿,一个青年和一个少年走进来。
“二哥!”兀术走到床前,关切地问道,“你感觉如何?”
在宗望面前,兀术完全是另一个人。
“你来了。”
“我来了,一切都解决了,锦州的宋军已经撤走,我也派人去复州了,你不必担心,也不要再多虑,注意你的身体。”
宗望面色苍白如纸,但他的目光依然平静如水一样,他看向完颜亶。
“太子殿下。”
“燕王叔。”完颜亶用一种十分敬重的语气说道。
金国恐怕没有人不敬重宗望,连宗翰都对他尊重有加。
“你来了就好了,你来了就好了,我大金能渡过此劫,兀术,扶我起来。”
兀术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宗望搀扶坐起来。
“宗翰败了。”
“我已经听刘彦宗说了。”
“此战改变了我大金,也改变了宋国。”宗望说道,“宗望的威望在朝中将进一步下降,而我,时日已经不多。”
“我一定让那些大夫看好你的病!”兀术说道,“谁敢说看不好,我就杀了谁!”
“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宗望叹了口气,“大金现在内忧外患啊,只能靠你了,兀术,只能靠你了!”
“二哥,我们还要一起重振大金,南下伐宋,你千万不要这么……”
“你听我说完,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敌人,是一个无论心志还是手腕都超过历任赵官家的宋国皇帝,他比我们想象得要可怕得多。”
兀术和完颜亶都没有说话,听宗望说。
“我很早就开始调查赵官家的新政,以及他的治国之道,我的府上整理了赵官家新农政、银行、新学等多方文书,同时,我也在燕京部分区域尝试过新农政。”
“新农政的核心不在于让农民有田可种,而是收田于朝廷,朝廷掌握分配权,山川湖泊也是如此,朝廷在不同的阶段,需要的人是不一样的,需要谁的时候,就可以分配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