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气氛紧张极了。
韩朱两人向钟大魁投去求救的目光。
钟大魁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突然抬起头反击道:
“郝副市长,你这样又是说道:又是播放录音,到底想干什么?”
郝枫坦然地笑笑:
“没想干什么,我只是希望,我们领导干部要带好头,做出榜样。具体说道:就是希望你们做好亲属的思想工作,顾全大局,配合我们完成这次拆除违章建筑的任务。”
韩立民这才缓过神来,以守为攻:
“郝市长,韩晓宇是我儿子不假,但我要申明,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有人笑了。
韩立民赶紧纠正:
“我是说道:我与他的厂没有任何关系。但据我所知,这个厂在搭建违章建筑的时候,是有特殊情况的。”
“当时的住建局领导,口头同意搭建,而且还花了一定的代价。他感到冤屈,才提出赔偿要求的。”
郝枫马上指出:
“韩副市长,你说话前后有矛盾。你说你与他的厂没有任何关系,那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而且还在替你儿子辩护,这恐怕不是没有关系吧?”
“你。”
韩立民欲辩无辞,脸顷刻涨红。
他心里恨死了这个不给他面子的愣头青,却一时奈何不得他。
朱兴东垂死挣扎一般说道道:
“我儿子是安华超市的老板,但他也是一个普通市民,他们有冤情,提出诉求,我们政府难道就不应该考虑吗?”
郝枫提着嘴角笑了,他盯着钟大魁问:
“钟市长,你认为他们的诉求可以考虑吗?”
郝枫把这个球踢给钟大魁,是个十分高明的主意。
果真,钟大魁接到这个问题,为难死了。
对公,当然不能考虑,也不可能考虑;但对私,对同党,他应该为他们说话。
于是,他谨慎地斟酌着说道道:
“按国家有关规定,凡是违章建筑,都不能考虑赔偿,更不能无偿划拨土地。但任何事情都有特殊情况,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也是常有的事情。”
“我不是出于私情,替我侄子和他们的两个儿子说话。呃,从公事公办的角度来看,我觉得可以适当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