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肯说实话,我就保你平安无事。”
“好。”安妮凄然笑了一下,“我想和你单独说,行吗?”
夏蝶将视线转向叶经年,后者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不放心,拿绳子将安妮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才出去。
夏蝶没有阻止他,虽然觉得在这样的处境下安妮不可能做出极端的事,但她也不敢拿肚子里的孩子去赌一个游走在绝境边缘的女人的心理。
房门一关,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夏蝶走到床边坐下,同时将手伸到衣兜里,不动声色地打开了装在里面的录音笔。
“可以说了。”她说。
安妮沉默了几秒钟,“你确定能说服他放过我?”
“他?”
“傅总,傅梵逍。”
“你为什么觉得他不会放过你?”夏蝶嘲讽地笑了一声,“是因为你诬陷过他?”
安妮垂下头去,“就算是他需要我的口供来为自己洗脱X侵的罪名,也难保在事后不会暗中做手脚把我给弄死。杨承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他勉强还有些人脉都到了这个地步,更何况是我这个卑微如蝼蚁的底层人,弄死我,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你之所以不想被傅梵逍找到,是以为杨承的死和他有关,害怕自己会得到同样的下场?”
安妮不说话,夏蝶就当她是默认,“傅梵逍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底线和分寸,况且,他也不是法盲,就算他觉得你有罪,也会把你交给警察,而不是私自处刑给自己带来麻烦。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杨承的死和他无关。”
虽然傅梵逍从未对她亲口否认,但她还是百分百确信杨承的死与他无关。
安妮沉默着,像是在思索到底应该不应该说。
夏蝶看出她的犹豫,继续道:“看你的样子,这段时间应该吃了不少的苦,你缄默不言,不是在自保,而是在包庇那些利用你的人。”
安妮抬起头来,眼底涌动着无比强烈的情绪,“你觉得我是被人利用的?”
“我说的不对?”
“对!你说的对!我就是被人利用了!”安妮的情绪变得激动,“是杨承利用了我,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阴险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