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捡,只盯着它很久都没出声。
谢敬羽看着他的脸,试图说些什么来安慰他一下,可那些“会好的”、“总会有办法”之类虚无缥缈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见过太多瘾君子的惨状,有人戒断,可死在那个过程中的人也比比皆是。
尤其是夏蝶的情况还比他们更复杂,她怀着孕,du品的成分还是个谜。
谢敬羽陪他静默了片刻,正打算帮他去捡地上的打火机,刚一弯腰,人就被他猛地扯住衣领给提了起来,“砰”地一下抵在墙上,“谢敬羽,你他妈最好别骗我!”
傅梵逍手上的力度很大,谢敬羽几乎要被勒得喘不上气来。
后者平视着前者的眼晴,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眼底那极力隐忍的痛苦之下所泛起的点点水光。
从旁边经过的几个医护人员听到两人这边的动静,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射过来。
谢敬羽不想太引人注目,伸手箍住他颤抖的手,沉声道:“梵逍,你冷静一点!虽然私立医院进出的人员不多,但你这个样子难保不会让别人多想。”
说话的同时,趁着傅梵逍失神的空当,他扳开他的手将手臂往他肩膀上一搭,把他给带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傅梵逍在角落里站定之后接着想到什么,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叶经年的电话号码,刻意压低的声音里透着浓重的戾气:
“经年,昨晚抓的那几个人问出什么没有?!”
电话这头的叶经年转头看了看面前被打得瘫软在地的人:
“其中两人的口供一致,说是知道夏小姐是黎家的大小姐,想要绑架她狠狠地敲黎家一笔,结果他们在别墅门口骗夏小姐上车的时候,被她老公的保镖发现,对方追了上去,才发生了后来的冲突,至于那个叫梁石的保镖,则什么都不说。”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傅梵逍眸光一寒,“你把人看好了,我现在亲自过去审!”
他说着挂断电话,抬脚就往地下停车场里走。
谢敬羽知道昨晚傅梵逍扣留了绑匪的事,一听打电话的内容便知道他想干什么,快步上前将他给拦住:
“梵逍,你别冲动!他们不过是几个跑腿的喽啰,不可能接触到这种机密的事,你就算打死他们,也问不出du品的成分!”
傅梵逍五指一曲,收紧的指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但我至少可以问出他们的来历,只有找到源头才有可能救她。”
谢敬羽:“你现在本来就在风口浪尖上,很多人都等着抓你的小辫子,若是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折进去,你让夏蝶指望谁?!”
“那就让我看着她等死?!”傅梵逍冷声说着,一把推开他抬脚快步往前走。
谢敬羽看着他的背影开口,“对于他们的来历,我有一个大胆地揣测,你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