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经年应了一声,很快从手机里调出迟晏的照片发给底下人。
等待对方回复的时候,叶经年又把杨承跳楼的后续说了一遍。
杨承的家里人去警局报案之后没见警察抓人,便纠结了很多人到傅氏楼下去闹,公关部和法务部客客气气地把直系亲属请进公司一阵安抚,又提出他们目前证据不足,还寻衅滋事,软硬兼施说得对方没了底气。
接着又给了他们一笔钱用于接下来处理杨承的后事所用,郑重说明这是傅氏集团出于人道主义对死去员工家属的慰问,并非息事宁人的封口费,后续的事就看警方的调查结果。他们这才散了。
杨承的事说完,底下人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叶经年看了一眼,对着傅梵逍道:“试探过了,周成不认识迟晏。”
“即便是周成不认识,也不能排除迟晏和那个女人的关系。现在我们只能先把希望寄托在明天采集dna的事上,拿到迟晏的dna之后第一时间交给谢警官。”
“是。”
叶经年说完转身朝着禅房的门口走,傅梵逍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明天……”他顿了一下,“拍几张她的照片给我。”
叶经年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他状似淡若的表情,旋即反应过来,“好。”
……
夏蝶第二天昏昏沉沉地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迟晏合衣睡在旁边。
见他身上什么都没盖,她伸手想要去拉被子,结果这极其轻微的动作还是影响到了他。
他睁开眼睛,眼底难掩疲色,“醒了?”
夏蝶抬眼看着四周,当所有事物悉数被尽收眼底时,才意识到她的视力又恢复了。
前一晚郁积在心中的恐惧逐渐淡去,她“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迟晏抬起上身,右侧手肘撑在床面上,手掌托着侧脸看着她的眼睛:
“罗嫂做了米粥,要不要先吃一点儿?我还让蛋糕店做了水果蛋糕,一会儿就送过来。”
夏蝶其实没什么胃口,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点了点头。
她旋即又有些诧异,对于她的眼睛恢复光明的事,他似乎没有多大反应,就好像早就知道一样。
转念一想又觉得他是性格使然。
她接着开始思索是产检的时候把昨晚失明的事告诉产科大夫,还是找其他科的大夫做个全面检查,迟晏接着又开了口:
“产检的时候就暂时别把失明的事告诉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