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不动声色道:“可能要妨碍闻总的雅兴了,我不怎么会骑马。”
闻延舟眉眼清冽,在高头大马上,轻而易举就能展现出居高临下的睥睨感:“你是要认输?”
“我这种半桶水跟闻总比,闻总赢了也不尽兴,还会被人笑话是为难新手,我怎么好让闻总背这个骂名?”
楼藏月平心静气的,闻延舟策马往前走了两步,马撞上她的马:“你的意思是,我欺负你?”
“……”楼藏月快速皱了一下眉,莫名感觉他这句话有点儿调戏她的意思?
闻延舟已经翻身下马:“既然不会,那我教你。”
什么?!
完全没给楼藏月做出反应的机会,闻延舟就抓住她的马鞍,脚一蹬直接坐上她后面。
楼藏月当即就要下马,闻延舟双手穿过她身侧,到她前面抓住缰绳,但同时也禁锢了她,让她下不去!
她扭头:“闻总!你这样不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
太近了,闻延舟的胸膛几乎贴在她的后背上,“你在我手下的时候,我什么都教会你,只有骑马,试了一次就不敢再学,现在好了,出来丢我的人。”
……他是有病吗!
她现在丢不丢人关他……屁事!
楼藏月想要跟他拉开距离,她连他说话时胸膛微微的震动都感觉得到,但马鞍是单人马鞍,马背也就这么大,想躲也躲不开。
“闻总的好意我心领,请放我下去!”后面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闻延舟抬头看陈连:“陈总,不介意吧?”
陈连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然后笑说:“闻总愿意施教,是楼秘书的福分。”
闻延舟直接一踢马腹:“驾!”
楼藏月:“——!”
在楼藏月手下连走两步都费劲的马,在闻延舟手下却就像“活”过来了似的,撒开了蹄子,肆意狂奔。
骑过马的人都知道在马上是很难保持平衡的,何况还是楼藏月这个纯新手,她不得不抓紧马鞍的铁扶手稳住摇来晃去的身体。
楼藏月憋屈得要炸,王八蛋就是故意的!
闻延舟也根本不是要教她怎么骑马,他似乎也有火气,一言不发地带着她疾驰了两圈。
马场很大,高低起伏的小山坡,确实是策马的好地方,只是冬季草木萧索,无草可以没马蹄。
楼藏月突然去抓缰绳,用力往回一扯!
马头立刻随着她的力道侧头,发出了咴律律的长叫声,闻延舟眉头快速一皱,与此同时马儿扬起前蹄立了起来!
这个突发变故让远处的人看着都胆战心惊,何况是马背上的人,闻延舟立刻抓紧缰绳控马,对峙秒后,马儿双蹄落地,在原地踱步了两圈,终于停了下来。
闻延舟呵斥:“不要命了!?马在奔跑的时候用力扯动缰绳会让马受惊挣扎,今天没我在你就被它甩下去了!”
楼藏月冷静道:“我知道,我上次就是这么被它摔下去的,不过我今天是想用它把闻总摔下去!”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无所谓,楼藏月就是厌了他这副随心所欲把控她的一切的感觉!
闻延舟冷笑:“胆子肥了?”
“闻总可能习惯了别人来求你,所以没搞清楚一件事。”楼藏月抿紧唇,“这份合同,是碧云想跟我们荣达签,不是我们荣达舔着脸求碧云签,陈总的开价碧云不愿接受,有的是公司接受。”
所以他凭什么这么戏耍她!
闻延舟轻微垂眸,她穿的衬衫领口不高,加之头发扎了起来,后颈上只有细碎的头发,阳光下是浅色的,衬得皮肤很细很白。
他嘲弄:“那你猜,你的新老板,为什么不反对我耍你?”
楼藏月避开他说话时,洒落在她脖颈的呼吸:“老板的心思我哪里猜得到。”
闻延舟:“你以前在我身边,谁敢这样耍你?”
楼藏月面无表情:“闻总说错了,是除了闻总,其他客户,不会做这么下作的事。”
闻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