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说了朝廷的决定，“我会跟这里的军队说一声，慢慢往西南地区的其他地方逼近的。另外，我需要古大学士拓印更多的罪证，传得越广越好。”
古大学士答应下来，说起了西南地区的事，“最近我一直在想西南地区的事……”
“我先说说我查查，或许对古大学士能想起更多。”凌曦曦说了从大周朝皇帝那查到的，着重说了舒润这个人，“古大学士，你们后续可着重查一查舒润这个人。”
“力王……”古大学士是三朝老臣，对这些要了解一些，“其实，当年力王是夺嫡过的，后来不知为何他放弃了。”
“他在封地那些年，出过不少事，卖官鬻爵都是轻的，严重的是拿西南地区当他的地盘，根本不听太上皇的。但，太上皇一直十分纵容他，直到十多年前力王一家全被烧死，太上皇却是一反常态简单下葬力王一家，没给任何封号一类，也禁止任何人再提起力王等的事。”
凌曦曦和牧九歌早就得知是太上皇有意抹除了力王的存在及其西南地区的事，这也是为何他们查了这么久才查到西南地区，还得多亏了当初一个外室子提供的线索。
“古大学士可知具体的？”凌曦曦问道。
古大学士叹道，“猜测是皇位。更具体的，不敢查，不敢问。在力王那般后，太上皇处置了所有跟力王有关的官员，特别是力王的姻亲这些，更是一个不留。”
这下凌曦曦和牧九歌明白当初那些朝臣的死因了，是受力王牵连而死的。
古大学士继续道，“我想了很久，想到了一个可能的人。这个人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对他的印象停留在十多年前那一次的科举上。”
他感慨道，“那一次的科举真是精彩啊，出了不少的人才，也出了好些偏激的人，且那时候西南地区一个学子都别想参加科举，这是太上皇的意思。”
凌曦曦和牧九歌是明白太上皇这样做的用意，是要激起西南地区百姓学子对力王的不满于怨恨，从而一步步引导众人推翻力王，如此太上皇就能在最大程度保护自己了。
古大学士道，“当时有一个长得不出众，可气质很出挑的人，是二甲头名，他写的试卷是关于西南地区的。”
“他在见太上皇的时候，是与其他人一起单独见太上皇的。我对这人的印象深，是他写的西南地区，后来他又莫名失踪了。加上如今的事，我才会想起他。”
原本的同僚不是去了就是回老家了，剩下的几个也没谁会想到这一点。
就算有人想到，也不一定敢说，那可是太上皇下了旨意的。
凌曦曦和牧九歌颇为讶异，在那种时候居然有人会特意写关于西南地区的事，这无异于打着招牌说快来杀我。
牧九歌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对方的用意了，“这人是故意用西南地区的事来博取太上皇的关注。每次科考的学生这么多，要想出头真的太难了，倒不如特立独行，说不定有出头的机会。”
古大学士点着头，“就是这个理儿。每次科考，都会有极少数的学生走类似的路，却没几个能成功的。”
“这办法稍有不慎失败还好说，有可能会被砍头的。即便是如此，每次仍然会有人走这条路。”
成功了就能当官，失败了也不一定会丢了小命。当官的诱惑太大，所以这些人才会铤而走险。
凌曦曦和牧九歌是懂的。
“古大学士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凌曦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