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顿步,看了一眼身上着装,快步折回屋内,边走边道:“让人去叫沈侯
杨权吩咐了一侍卫,随后跟进屋去,侍候郁承更衣,临出门时还不忘给郁承披上大氅。
“马车可备好了?”郁承边走边问。
杨权道:“来禀前己吩咐人去准备
郁承闻言放了心,匆匆往府门去,没走几步沈长泽便追了上来。
“殿下,这般晚了,不知要去何处有何事?”沈长泽满脸疑惑不解。
郁承神色肃沉道:“上车再说
沈长泽见郁承如此模样,当即明白是有大事,默然跟上。
三人到府门时,马车己等候在门外,还有一队侍卫骑马随行。
郁承和沈长泽上了马车,杨权吩咐车夫往城门去。
夜色己有些深,加之积雪寒冷,街道上寥无人影,马蹄踏地的声音和车轮滚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车壁上点着一盏灯,散着暖黄的光,映照在郁承冷沉的脸上。
沈长泽双手置于膝上,正襟端坐。
他搜肠刮肚了想了一,也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值得郁承如此重视。还有,这么晚了他们去城门做什么?
郁承知沈长泽心中疑惑,看向他道:“漠北西王子来了
什么?
沈长泽猛然色变,两只眼睛惊震的像铜铃。
“他来做什么?”好半晌,沈长泽才缓过神来。
以漠北和大昭的关系,两方实在没有见面的理由。而漠北西王子冒着巨大风险前来,只有一个可能。
“他想与殿下联手?”沈长泽几乎笃定。
郁承颔首:“不错,此刻格图就在城外三里处
入夜后,守城将士照例在城墙上巡查时,突然射来一支羽箭,撞在城墙上发出声响。
夜里寂静,那声响清晰可闻。将士循声出城探查,在城墙下捡到一支羽箭,箭上绑着一张字条。
字条写着漠北格图拜见大昭太子,携诚意结盟,于城外西边三里处的山丘恭候。
如此大事,领头将士看后不敢耽搁,立时去将帅府呈禀。
“驾——”马车很快到达城门。
城外积雪深厚,马车无法行驶,郁承和沈长泽只能下车改为骑马。
出城前,沈长泽谨慎道:“殿下,多带点人。另到地方后我前去探看,以防是敌方陷阱
他们谁也没有见过漠北西王子,谁也不认识他的笔迹,仅凭一张字条,实难分辨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