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峥握住她颤抖的手道:“别怕,我没事。”
“当真?”姜舒有些不太相信。
每次交战,都会死伤那么多将士,就连周泊序,上次出战也负了伤,郁峥怎么会一点儿事都没有。
天色昏暗,跳跃的火光照不太清楚,姜舒生怕自己看漏了。
郁峥抿唇思索道:“若非要算,那就只有此处了。”
说话间,郁峥将左手手背伸到姜舒面前。
姜舒赶紧双手捧起郁峥的手,凝眸细看。
郁峥的左手手背上,有一条清浅伤痕,渗出的血早己凝固,只剩下一条细长血痕,几乎横戈整只手背。
这是与左将军对战时,被他的刀刃所伤。若非郁峥反应迅捷,这一刀下去,手可就没了。
当然,其中惊险内情,郁峥没有告诉姜舒,免得她惊忧害怕。
然姜舒不傻,郁峥便是不说,她也能猜到。
一滴热泪砸到郁峥手背上,滚过那条血痕。
郁峥心头一颤,抬起右手想为姜舒抹泪,又看见手上沾了血和尘土不干净,愣怔着僵住了手。
姜舒察觉到了,主动把脸凑上去,将泪水都蹭在了郁峥手上。
“舒儿。”郁峥将她揽进怀里,微微叹息。
与左将军交战时,他没有半分害怕,手背割伤时,他也未觉得有多疼。但此时看见姜舒的眼泪,他是又害怕又心疼。
姜舒回抱住郁峥,切实感受到郁峥的体温和心跳与以往一样,她的心才逐渐安定下来。
平复心绪后,姜舒主动离开郁峥的怀抱,轻声道:“你快去忙吧,我去给你拿吃食。”
“好。”郁峥应下,目送姜舒走后才抬步去议事帐。
周泊序和众将领在帐中议事,见到郁峥赶忙起身行礼,询问战况。
简单说明后,郁峥到上首坐下,听取战情汇报,商议军务。
“如王爷和周大人所料,南延攻打北门只是一个幌子,为的是分散我军军力。末将按王爷吩咐,只守不攻,伤亡不大。”
郁峥听后颔首,又问及东门。
周泊序道:“萧凛亲自坐镇指挥,意图齐头并进,但我军未给他机会,缠战一日,未让南延靠近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