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珂沉喊一声,府医呈上来一只茶盏。
陆鸣珂接过,端到沈清容面前道:“这是星远孝敬我的茶,你可尝过?”
沈清容闻言,面色猛然一变。
杯中只有小半盏茶水,色泽略有些浑浊,一看便是隔夜剩茶。
这茶由府医呈来,陆鸣珂又拿来问她,显然是知道了这茶有问题。
沈清容低垂着眼,脑中快速转动,思索着怎么狡辩。
陆鸣珂摇晃着茶盏道:“星远说这茶是你给他的,他昨夜还喝了一口。”
“他……他怎么能喝。”
一瞬间,沈清容面露惊慌,失了镇定,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为何不能喝?”陆鸣珂盯着沈清容问。
沈清容攥紧衣角,不敢直视陆鸣珂的眼睛。
“星远还小,夜里喝茶会睡不着。”沈清容绞尽脑汁,强行扯出个理由。
陆鸣珂闻言笑了声,一字一句清晰道:“行,那往后我让他白日喝,日日都喝。”
沈清容一听,立时反驳道:“不行,星远不能喝。”
他怎能如此狠毒!明知这茶有问题,竟还要让星远喝!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陆鸣珂太狠了。
“我能喝,他为何不能。”陆鸣珂逼视沈清容。
“因为……因为……”沈清容恐慌交措,语无伦次,一时想不出适当的理由。
陆鸣珂忽的直起身,狠狠将茶盏摔碎在沈清容面前道:“因为这茶里有断子药!”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你说什么?”病虚的陆赫急的咳嗽起来,府医赶忙劝诫。
陆夫人怔愕失神,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陆鸣珂昨夜只同他们说要引蛇出洞,并未提及其他。
“啪!”一直沉默的苏柔忽然起身冲过去,愤怒的给了沈清容一巴掌。
难怪昨夜陆鸣珂回来后神色凝沉,原是如此。
沈清容被打懵了,回过神来后怒瞪着苏柔道:“贱人,你凭什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