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二人一切听命于主帅,若有责错,也非他二人之过。
“哼!平日里一个个能耐的很,一到关键之机,便说无能为力,朕要你们究竟有何用!”
皇帝随手抄起几本奏折,砸在二人身上。
二人慌忙跪地请罪:“陛下恕罪,陛下息怒。非臣有意推诿,实是难堪大任。”
他二人虽也是一路历练升任而上,但的确未去过西南之地,不敢冒头而上。
自身身死事小,一旦决策失误,全军覆没,宜城攻破,西南失守,南延大军挥师上京,他们的家人生死难料。而他们,也会成为千古罪人。
“再则,边关有太子亲征振稳军心,西南若只臣二人前往,恐会让将士失望,军心不济,百姓不安。”
两人说完,惶然叩地,等候皇帝决断。
皇帝以手撑案,胸膛剧烈起伏,面上萦绕着沉浓怒气。
兵部尚书察言观色,迟疑着开口:“二位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请陛下慎思。”
倒不是为他们说话,而是他也觉得这两人难堪大任。
皇帝听完没说话,将目光移向谢丞相和周太傅几人。
周太傅叹道:“西南万不可破,确然该任派主帅。”
“臣附议。”谢丞相几人纷纷赞同。
任派主帅?任谁?
众皇子中,瑞王几人皆是闲散王爷,无为无能,唯有郁峥可堪重任。
不,还有一人。
皇帝的龙目落到周泊序身上。
周泊序睿智过人,武艺高强,有勇有谋,又是驸马,派他前往,份量堪足。
察觉到皇帝的意图,周泊序心头一紧。
他不是畏缩,而是心挂郁澜。
郁澜怀胎已有四月,这一去归期不明,生死难料,他怕郁澜忧心难安胎气不稳。
但若皇帝下旨,也别无选择。
一番思量,周泊序已做好心理准备。
“儿臣请旨亲征西南。”一片静肃中,郁峥突然开口。
皇帝眉头紧拧,置于御案上的手收拢成拳,严声道:“你若亲征西南,上京朝堂何人坐镇?”
郁峥道:“事急从权,眼下宜城比上京更需要儿臣。”
朝堂政务,周太傅和谢丞相等人能帮着处理。但西南战场,文臣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