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序暗松口气,郑重承诺道:“老夫人放心,我不会害韫儿。”
华发丛生的庄老夫人抬头,定定的看着周泊序,语带祈求的托付道:“庄家就剩韫儿这唯一香火,交给你了。”
周泊序颔首应下。
庄老夫人嘴唇动了动,歉疚道:“庄家有愧于你,只能来生再还了。”
周泊序摇头,心怀坦荡道:“老夫人将公主还给我,便已是最好的偿还,庄家不再欠我什么。”
至于庄韫,他是郁澜的孩子,他心甘情愿。
庄老夫人听后,越发羞愧。
周泊序是个君子,也是个好人,庄韫能得他做父亲,是莫大幸运。
心结消散,庄老夫人长出口气道:“往后韫儿的事,你不必再来问我,全都由你和公主做主。”
周泊序拱手应承道:“晚辈定不负老夫人信托。”
庄韫下学归府,听闻庄老夫人同意他习武后,当即便迫不及待的要周泊序教他。
周泊序凌肃道:“习武并非几日之功,需得经年累月的坚持,十分艰苦。你要学,从明日开始早起半个时辰,日日练功不可懈怠。”
庄韫重重点头:“好,我不怕苦,请父亲教我。”
庄韫做好了万全准备,满怀热忱期待,结果周泊序说:“先从扎马步提水桶开始,先练一个月。”
庄韫大失所望,但还是依言照做。
周泊序用半个时辰教会了庄韫正确姿势,让他每日早起锻炼。
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庄韫,陡然开始习武,当天晚上就累的手臂酸痛,腿脚发软,晚膳时拿筷子的手都有些抖。
郁澜虽心疼,却什么都没说。
郁峥少时初学武功时,也同庄韫一样。是以她明白,这是必经过程。
庄韫虽娇生惯养未吃过此般苦楚,但他性情坚韧,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再苦也不喊累。就像之前学骑马射箭一样,便是腿磨红肿了,手被弓弦割伤了,也绝不退缩。周泊序也正是看到了这些,才会教庄韫习武,他相信庄韫能坚持到底。
九月天已彻底凉了下来,初一这日,周泊序带郁澜和庄韫回周府用晚膳。
自他们搬到公主府后,便在每月初一回周府,每月十五去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