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郁澜在庄家的日子不多了。
郁峥姜舒同周泊序一道离开,上马车前周泊序朝两人拱手:“多谢。”
郁峥墨眉轻挑:“明日记得带年礼。”
周泊序一愣,随后失笑:“好,定然给你备份厚礼。”
今日能说服庄老夫人,郁峥可是出了不少力,理该以厚礼相谢。
回去的路上,周泊序浑身轻松,嘴角挂着压不住的笑意。
“公子回来了。”回到周府,门房下人见到神采风扬的周泊序,很是惊讶。
“嗯。”周泊序应了一声,步履轻快的进府。
下人看着周泊序的背影疑惑挠头:“真是奇了,公子今天竟然应我了。”
因是过年,周家来了不少亲戚,这会儿都聚在厅中喝茶闲话。
“哟,泊序回来了。”
“舅舅,舅母……”周泊序一一问礼。
周母神色不虞道:“大过年的不在家陪客,你忙什么去了?”
衣着端方面容雍庄的周母,一开口嗓音似破锣。
尽管她穿了立领衣裳遮挡,但若细瞧,还是能隐约瞧见脖颈上的疤痕。
那是当年周泊序要请旨出征西南,周母以死相拦留下的。
当年周泊序铁了心要出征,周母也横了心寻死,匕首割喉时没有半分手软。
虽抢救急时保住了命,但那一刀割的太深伤了喉咙,周母将养了半年才得以重新开口说话,只是以前的悠婉嗓音变成了破锣之音。
自此,周母闭府而居,除了家中亲戚鲜少见客。
在众人的注视下,周泊序抿唇道:“我去了庄家。”
“什么!”周母怒而拍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太傅和众亲戚也满脸惊愕,不明白周泊序大过年的跑庄家去做什么。
“你去庄家做什么?”最终,还是周太傅问出了声。
周泊序如实道:“求娶。”
“十年了,你还不死心!”周母怒其不争,一脸沉痛的捂着胸口。
周泊序直视着周母,执拗道:“儿子一辈子都不会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