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改。”方明绪咬牙妥协。
姜舒又问:“那你家中美妾子女呢?”
“未娶正妻便有妾室已是不对,正妻进门前妾室已有子女,是为不敬。”
“在你眼里,女子只是你的附属品,你没从想过要尊重你的妻子。”
方明绪听的怔愣住。
诚如姜舒所言,他从未想过这些。面对姜舒洞穿一切的眼神,方明绪只觉无处遁形。
惭默半晌,方明绪哑声微哽道:“你若不喜她们,我可以将她们送走。”
姜舒听的摇头,凝声郑重道:“方老板,人的过往对错,不是视而不见便可抹灭的。”
“不论何时何故何因,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承担后果。”
“浪子应该回头,但并非他回头便一定该被原谅。”
姜舒所言,字字句句如利箭般穿透方明绪的胸膛,令他哑口无言,心中锐痛不已。
他望着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姜舒,沉声问:“所以不管我怎么做,都得不到你的原谅吗?”
“我原谅与否重要吗?你从来都是为你自己而活,没了我也还有其他女子。”姜舒言语犀利。
方明绪只觉胸口又被利箭洞穿,疼的他喘不上气。
他明白,他永远都得不到姜舒。
既如此,那便给自己保留一分尊严,体面离开吧。
“打扰了。”方明绪温笑拱手,起身离开。
望着他高大坚挺却透着落寞的背影,姜舒蹙眉道:“世间女子千千万,方老板会得遇属意你的佳人。”
不论其他,方明绪今日是来诚心求娶的,她便是拒绝,也该给他几分得体。
方明绪闻言身躯一震,温沉道:“多谢。”
话落,方明绪快步离去,没有回头。
姜舒知道,他不会再纠缠她了。
长舒口气,姜舒去了姜父姜母的院子。
卧床休养已有两三月,姜父躺的屁股都疼了,这会儿正趴在床上,嘟嚷着让姜母给他按揉。
屋中没有下人,姜母一边给姜父揉屁股,一边忧心念叨。
“方老板瞧着决心甚大,也不知舒儿能否打发走他。”
姜父哼声道:“他也有脸来,就凭他做的那些事儿,舒儿也不可能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