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做到这个份上,不是报恩,就是被要挟。
从刚才严宽的表现来看,很显然不会是后者。
既然不是后者,那就只能是前者。
从廖北的餐厅出来后,宋昭礼就再没开口说话。
直到车抵达芳华苑,宋昭礼侧头看着纪璇薄唇扯出一抹笑说,“老婆,你先回去,我去办点事。”
纪璇下意识拧眉,“办什么事?”
宋昭礼轻笑,用手在纪璇头发上宠溺的揉了一把,“放心,违法的事我不会做。”
纪璇,“我陪你。”
宋昭礼,“这个你真陪不了,是邹柏找我有点私事,他的私事。”
纪璇抿唇,“”
宋昭礼说的到底是实话还是假话,纪璇无从考究。
但是莫名的,她就是隐隐觉得心里不安。
两人对视,宋昭礼身子往前倾了倾,落吻在她唇角,“老婆,相信我。”
纪璇浅吸气,“你早点回来。”
宋昭礼低沉着嗓音应,“嗯。”
目送纪璇下车进门,宋昭礼撑在方向盘上的手倏地攥紧,人看似正常,但仔细看就能看出,他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密密的薄汗。
一个半小时后,宋昭礼出现在邹柏的宠物医院。
邹柏瞧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拎着一只小狗进了手术室。
过了没多久,手术室里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宋昭礼坐在休息区,颤抖着手揣进兜里掏烟。
指尖还没碰触到烟盒,就看到对面的女孩掩面痛哭,边哭边说,“豆豆,是妈妈对不起你,你别怪妈妈。”
听着女孩的哭声,宋昭礼垂眸低头,自嘲轻笑,“养只狗都会有感情。”
可偏偏他的亲妈对他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