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是玩玩
廖北话落,宋昭礼背对着他没说话。
见他不作声,廖北笑着换了个问法,“你当初资助她的时候就存了这种心思?”
听到廖北这句话,一直背对着他的宋昭礼总算有了动静,取下嘴角的烟弹了弹烟灰,沉声道,“没有。”
廖北笑,“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宋昭礼转身,走几步到办公桌前,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没开始。”
廖北没听懂他的话,狐疑挑眉,“嗯?”
宋昭礼在老板椅前坐下,随手拿过一本文件翻看,“那晚是个意外,她被下了药。”
廖北揶揄,“那第二晚呢?”
宋昭礼撩眼皮看他,喉结滚动了下,“你找抽?”
廖北跟宋昭礼对视,笑得有些欠儿,“老宋,多余的话我也不问了,你就替我解答一个疑惑,你当初为什么资助纪璇?”
五年前的宋昭礼,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却不顾一切要资助纪璇。
虽说那点钱对于宋家而言不值一提,但问题是那个时候的宋家动荡一片。
大房和二房,四个孩子被绑架,死的死,疯的疯,病的病。
唯一一个没事的宋昭礼,还跟着了魔一样非得资助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
为此宋老爷子没少骂他。
说他是宋家的克星,给宋家添乱。
回想起当年的事,廖北至今还有些唏嘘。
廖北说完,宋昭礼没立刻回答,过了约莫半分钟左右,宋昭礼抬头说,“你还记得我们几个人当年被绑架到了哪里吗?”
廖北回答,“盐城啊,怎么了?”
说罢,廖北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拍了下大腿,“你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纪璇。”
宋昭礼身子往后靠,“不算认识,一面之缘。”
廖北被宋昭礼的态度勾起了兴趣,“继续。”
宋昭礼伸手拿过桌上的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我被解救回来的途中,正好遇到了纪氏破产,一群要债的人,在纪氏门口堵着纪璇,把她往死里逼。”
廖北愕然。
宋昭礼,“那会儿我哥死了,说实话,我也有了死的心思,可就在我看到纪璇的那刻,我忽然觉得自己血液里有东西动了下,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
廖北哑言。
纪氏当年破产的事,廖北也有所耳闻。
听说纪氏总裁卷钱跑路,只留下了一个空壳公司和一对孤儿寡母。
纪璇当初还在念大学,一个从小被娇养大的大小姐,无法想象,在面对那么多债主的时候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回忆起当初的纪璇,宋昭礼一双冷漠的眸子里有光闪动。
听完宋昭礼的话,廖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宋昭礼轻笑了下,掀眼皮朝廖北看过去,“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会儿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叫嚷着要跳楼,纪璇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眼神特别坚定地跟他说,你死了也没用,你如果信我,你等我几年,我爸欠你们的钱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们”
廖北,“这话听着幼稚,保证挺虚无。”
宋昭礼,“但她说的是实话。”
纪璇确实说到做到,在未来的几年里,她一直在竭尽所能工作还债。
宋昭礼看到纪璇,就像看到悬崖边上生命力顽强的格桑花。
他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本想让她也跌落尘埃,没想到,她却硬生生把他从满是沟壑的泥沼中带了出来。
随着宋昭礼话落,办公室里出现了片刻的安静。
半晌,廖北轻咳,“那你现在是准备?”
宋昭礼修长的手指划过打火机齿轮,‘啪’的一声,火苗燃起,“我没准备跟她怎么样。”
廖北有些不信,“真的?”
宋昭礼抬眼,嘲弄,“你觉得以我的身份,我会去当小三?”
廖北灵魂反问,“你现在难道不是?”
明知道人家有男朋友还上赶着让人睡。
睡了一次不算,还睡了第二次。
宋昭礼冷笑,低头叼了根烟,将烟蒂咬扁,“我也就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