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辞笑,笑自己的虚伪,也是笑催寄怀的虚伪。
她要把他欠她的,全部讨回来:“当初,你嫁我的时候,何曾又不是装的。催寄怀,你还要我叫你夫君,呸,真不要脸。”
萧辞这话出口,脸是真的撕破,再也没有回旋余地了。
催寄怀感觉脑袋嗡嗡作响,胸口的闷痛越加明显,如此说来,这些日子他想要跟萧辞携手共渡余生的想法,就全成了笑话。
那他算什么,自作多情么?就凭萧辞也配?
催寄怀无疑也是高傲的,直到现在,他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对萧辞产生了男女之间的心动。
他对萧辞就是因为她给他生了孩子,就是因为事情一件件交叠,他迫不得已,认命了。
至于那些零星承认过,有非萧辞不可的瞬间,他都选择性抛在了脑后,这就是属于他的高傲。
“好,我不要脸,那你也去死!”催寄怀不留情,朝萧辞扑了过去。
“快跑!蛊人大军异动,失控了!”在催寄怀萧辞短兵快要相交间,从前方突然传来鲁战粗犷的叫喊声。
萧辞催寄怀同时看过去,就见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鲁战,被一群面色惨白如鬼,披头散发的蛊人大军追逐。
那些蛊人统一没有表情,见人就咬,见东西就扯,破坏力惊人,同时战斗力也惊人。
他们似乎拥有不死之身。不管鲁战手里的大刀,在他们身上来回捅上几个窟窿,蛊人都能一如既往的行动。
而且好像是整个凌云山上的蛊人都聚集来了,密密麻麻有数千之多,一眼看去全是人头。
朝后往山下方向看,那数十名之前被催寄怀留在关卡,守着护山大阵的蛊人们,也没有诏令地自己上山来了。
他们都在往他这边涌,目标好像他!催寄怀发现了问题点,这时也没有心情再跟萧辞算账。
“要是想活,现在就站着别动!”催寄怀警告地瞥了萧辞一眼,催动着自己从旁猜那里习来的蛊术。
此时的萧辞真的就没有动了,她站在催寄怀旁边静静的看着催寄怀。
看着催寄怀因为使用出来的蛊术不起作用,命令不了那数千蛊人而满头大汗时,她笑了,她的笑容越来越深。
“你笑什么?”萧辞的笑让催寄怀感觉毛骨悚然。
萧辞畅快地大笑:“我自然是笑天意如此,要让你今日葬身在此。这一天虽然晚了些,但总算是来了。”
“催寄怀你肯定不知道吧,旁猜在教你蛊术的时候动了手脚,所以你注定控制不住这些蛊人了,死在自己亲手练制的蛊人手里感觉怎么样?一定特别不错吧!”
萧辞像是打开了宝藏的盒子,不断往里将藏在心里的话掏出来。
就是想要催寄怀死得更憋屈点,更憋屈点。
如愿见到催寄怀再次变换了脸色,萧辞继续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觉胸口闷痛,透不过气来吗?那是因为在莫归山那次你逼迫我欢好时,我给你下了慢性毒。”
“这毒三次起效,我送你新袍子时下了一次,昨晚送你鞋子时下了一次。现在这个时间应该要毒发了,双重保险。催寄怀你逃不掉了!”
原来那自以为的欢愉,真是一把把无情刀。
催寄怀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毁在萧辞,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女人手里。
催寄怀双目赤红,他看到拼命逃跑的鲁战最终被异动失控的蛊人抓住,蛊人们将鲁战高高举起,然而残忍分裂,鲁战的残肢被淹没在蛊人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