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相近的距离实在于礼不合,眼前男人已经是她的小叔子。
萧辞身体僵硬着,连地撇开脸,将俩人距离拉近一些。
若是件条允许,应该立即从催时景怀里出来,可脚下是万丈深渊,连稍大点的动作都不敢。
萧辞不敢直视催时景:“催时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用怕,抱紧我,什么也不用想。”催时景非常可靠地道。
光自己一个人在悬崖上移动,就已经很吃力,此时再加一个人,必然困难加倍。
可这个往日,总以放荡不羁形象示人的人,却表现出了极为可靠的一面。
他不抱怨不焦虑,每一步都提前算计好,在这悬崖移走得非常稳健。
萧辞也由开始的不知所措,像是踩在棉花上无法落定的心,被带得逐渐平稳淡定。
开始主动观察环境,给催时景寻找下一步最佳落脚点。
太阳慢慢爬高,又慢慢落下,此时又快要到太阳落山,不知不觉已经在悬崖上移走将近大半天。
付出总能得到收获,也终于能看到地面。
大概再有十米,就能落地。
天老爷总爱折磨人,想要成事,总是需要经过曲折。
催时景在萧辞的指导下,又一次带着萧辞在最佳落脚,萧辞舒了一口,抬眼,就见一条蛇从草丛里爬出来,吐出猩红舌头,往催时景手腕上咬去。
催时景根本没有注意到。
说那时迟,那时快,萧辞想也没有想,伸手往那条蛇抓去。
咝的一声,萧辞手腕被咬。
萧辞强忍痛意,狠狠将蛇甩下悬崖。
同时,催时景也发现危急时刻萧牺牲自己,辞救了他。
“小孩儿,你……”催时景一皱眉,要查看萧辞的手。
萧辞将手放回催时景腰上,假装无事催促:“先不管,我们抓紧时间下去再说,再耽搁时间,谁也活不下去。”
催时景明白萧辞说的是事实,被蛇咬一口,事情非常严重。
极有可能让催时景不顾一切,将萧辞从悬崖半山腰救下来的心血付之一炬。
现在唯一可以挽救,就是迅速下到悬崖底进行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