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放晴,金色朝阳倾洒而下,照的草木都好似在发光。
路面仍湿泞着,车轮上滚满了泥土,遇上坑洼稀泥路段,还会颠簸陷进去,加之所载辎重累重,行进速度并不快。
但这都抵挡不了大军兵发顺城的激昂,被南延压制这么多年,总算能出一口恶气了,所有人都激振不己。
行过长岭山后,姜舒伸手撩起车帘,从车窗探看出去。
满目深浅不一的绿色,映衬着蓝天白云,格外赏心悦目。
忽然,姜舒杏眸一亮欣喜道:“桃花开了
路边山坡上,零星生长着几株野桃树,淡粉色的小花一簇簇一串串,开的拥挤又热闹,刚抽芽的新叶点缀其中,一眼望去赏心悦目。
西南春来早,这才二月下旬,桃花就己开了。
姜舒看的满心愉悦,闭上眼深吸口气,嗅到了清新的青草气息,还有隐隐的桃花香。
春日的一切都充满着生机和希望,令人心神振奋。
和煦阳光照的周身暖融,将士们精神抖擞,士气昂扬高涨,声势浩荡的向顺城进发。
萧凛收到探军急禀时,大昭军己抵达顺城八里外的大蒙山下,己在安营扎寨。
“你说什么?大昭率军压城了!”萧凛惊震起身,浑身瞬间绷紧。
“是探兵硬着头皮确认。
萧凛面色铁青,双拳紧握手背青筋暴凸,咬牙吩咐:“备马车,去军营
落日西沉,残阳似火。
军中将领听闻此事后,个个攒眉苦脸,如丧考妣。
议事帐中一片死寂,沉抑的人心跳加剧。
“都哑巴了吗!”萧凛拍桌斥问。
众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将目光投向左将军。
养了一月,左将军伤势大好,拱手沉声道:“大昭兵力强盛,我方大军加上兽军,恐也只能勉力应对
“但守城易攻城难,只要我们严防死守,大昭想要攻下顺城,也绝非易事
“照你所言只守不攻,那我们此行有何意义?”萧凛极其不满。
他要的不是守城,是攻城!
左将军顶着萧凛的怒火,良言相劝道:“攻守皆看形势,如今的局面,只能守,不能攻
大昭刚打了胜仗军心大振,而他们连连败退士气低沉,再加上两军兵力悬殊,根本没有胜算。
然萧凛听不进去,一意孤行道:“大昭军行军一日,此时定当疲累不己,我军休整多日精力充沛,即刻整军趁大昭安营时突袭,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