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曹家不过是想借他稳固自身地位罢了。
既如此,又何必的如此冠冕堂皇,清正无私!
皇后被郁承坚定愤懑,甚至还带着怨憎的眼神骇的一惊。
她不明白,郁承去了一趟端州,回来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从前她什么,他便是不爱听,不想做,也从不会如此忤逆顶撞。
可今日,在曹太师的墓前,郁承竟如此悖逆她,究竟是为何?
“你这太子做的不舒坦怨曹家吗?是你父皇偏心!若非曹家,只怕你这太子之位早便被人夺了去。”皇后稍稍平缓了怒气,试图跟郁承讲道理。
郁承带着几分讥讽道:“父皇为何偏心,母后最清楚了不是吗?”
凡事有因才有果,曹家当年逼迫时,就该料到会有此后果。
他不怪皇帝,因为他也走了同皇帝一样的路。
郁承的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扎在皇后心口,她失望痛恸的捂着胸口道:“你今日是想气死我不成!为了你的太子之位,我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忍受了多少你可知?”
郁承觉得很累,满心疲惫道:“这太子,儿臣也并非非做不可。”
“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皇后大惊,难以置信。
太子,将来的帝王,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至尊之位,他竟然他不想做?
郁承仰头,望着头顶的烈日道:“儿臣只想堂堂正正,不受拘束的活着。能否坐那高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若非他生来就是太子,肩负着大昭的社稷民生,他真想像瑞王他们一样,做个闲散王爷。又或者如郁峥一般,做个贤王。
可他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皇后咬牙,怒其不争道:“你可怎可生出如此想法下至尊,还有谁能比之更自由无拘,随心所欲?”
“那母后觉得,父皇他自由无拘,随心所欲吗?”郁承反问。
皇后冷哼:“独宠毓贵妃,偏宠郁峥,偏爱郁澜,丝毫不顾及你我的感受和颜面。他还不够随心所欲吗?”
听到此话,郁承便明白同皇后不明白,放弃了交谈。
“时候不早了,日头也大了,回宫吧母后。”郁承转身往林外的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