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心凉了半截。
顾谨尧在国外异能部队从业五年,有一定的破案手段,都没找到线索,更何况这些普通的基层民警。
公式化地走完程序后,顾北弦带苏婳返回外公家。
先去隔壁顾谨尧的外婆家察看了一圈。
房子被人翻修过,早就看不出当年火灾的模样。
顾北弦问苏婳:“知道是谁翻修的吗?”
苏婳想了想,说:“好像是顾谨尧的外婆,托我外公帮忙翻修的。”
顾北弦修长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这一翻修,更无从寻找线索了。
夜晚。
吃罢饭后,两人来到院子里的梨树下。
秋风带着剑气穿庭而过,已经明显有了凉意。
一弯枯瘦的凉月,斜挂在梧桐的枝桠上,往地上洒了一层淡橘色的月光。
苏婳看着天上的凉月,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时候,她和顾谨尧坐在这梨树下,一人拿一管箫吹。
他吹得很好听,她吹得就马马虎虎。
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教她,一遍遍地,极有耐心。
十岁出头的小男孩,正是性子最野最调皮的时候,他却正好相反,安静沉默,心思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顾北弦见苏婳盯着天上的月亮默然不语,问:“在想什么?”
苏婳微微笑了笑,“不知怎么的,以前想起阿尧哥,心里特别难受,现在不会了。”
顾北弦极淡一笑。
幸好这次不遗余力地把顾谨尧救回来了。
否则他将一直活在苏婳心中。
成为他心中的刺。
修长手指扶到她柔软如柳的腰肢上,顾北弦将她勾进怀里,声音慵懒禁欲,“有时候挺羡慕顾谨尧的。”
“羡慕什么?”
“他拥有你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