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前的人群被分开了,连带着的是一片哗然,像是看见坟墓里的死人重新走在了街头上。在分开的道路上,一个穿着黑色T恤衫的高大男人走进了酒吧,锃亮的光头下写满了硬汉两个字,眼眸中全是沉稳和冷静,看着僵持的三方说,都放下手里的东西。
林年缓缓扭头看向了那个男人,视线从上到下扫过,Dominic·Diesel
我就在这里。男人说。
Shi。。。多姆!莱蒂看见男人走进了酒吧,忍不住直接叫出了声。
她的反应是正常的,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离开了那辆道奇,男人就是危险的,只要一刻在车上他一刻就是自由的,可现在对方居然离开了车出现在了敌人面前。
就连林年都很惊讶这个男人的做法,不知道该说是果敢和鲁莽,对方的言灵只有在车上才可能从他手里逃脱,一旦离开了车,他如果想的话,现在就可以瞬间把对方的脑袋削飞在地上,没有任何的难度可言。
莱蒂,可以逃跑并不代表着自由。。。这些事情我迟早会遇上的,只是时间问题。多姆走到了吧台前林弦的身边,俯视着女孩手中抵住莱蒂脖颈的玻璃碎片,伸出手指轻轻地碰在了碎片上,看向了一旁的林年。
林年抬起手指将额头前的枪管拨开了,林弦也往后退了一步,将手里带血的玻璃碎片移开,吧台前的四个人的态度都很微妙,不知道算不算开战之前的片刻凝静。
你知道你离开你的车,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林年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个头巨大的男人。
一场绝对不利于我的硬碰硬你很自信,也很危险,是我见过的‘专员’里最危险的一个。多姆也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了。
你去过那个监狱,所以也应该知道追你的这些人背后代表着什么,你应该知道你是逃不掉的,就和你说的一样,逃跑并不代表自由,因为那是总有一天时效会到期的东西。
多姆左手搭在了吧台上,隔在林弦和林年的中间,看着面前这个半大的男孩,伸手向莱蒂要了一杯烈酒。一瓶威士忌入手后,他又捡来了之前莱蒂擦着的空杯子给林年倒上了一杯推了过去,就算下了车,我也不一定会输。。。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如果有必要你会对这里所有的人动手,并且最后站着的也绝对是你。
但你还是下车过来了,为了她林年看了一眼莱蒂。
你跟那些专员都不一样。多姆淡淡地说,如果有必要你会利用她逼我出来,而我一定也会如你所愿地站在你面前,所以不如在她受到伤害前先站出来,这样对两边都好看一些,你不用做恶人,她也不用受伤。
林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毕竟以往的任务证明他的确会这么做,虽然最后莱蒂不会死,但苦头总会吃上一些。
你准备怎么做把酒吧清空跟我打一架,还是就着现在的局面带着这些乌合之众一起对付我林年看着这条硬汉微微抬首。
你小子骂谁。。。此话一出,立刻有个搞不清楚状况暴躁血帮分子向前踏步要拿枪抵林年脑袋了,可他话都没说完,吧台前的林年就一把抓住了面前横放的长刀刀柄,头也不回抽身甩出一道缺月似的刀弧,转手挽刀一甩,刀镡轻撞刀鞘入鞘。
太快了,谁都没有反应过来拔刀和纳鞘就结束了,甚至没人看清了长刀的刀刃,血帮分子手里的半截枪身和握枪的手指头已经掉在了地上。
他正要惨叫出声却愕然发现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团擦酒杯的抹布,只能弯腰跪在地上捂住手额间青筋狂跳发出呜咽声。
无关者就不要介入了,身上不干净以后自然会有人来管你们,但不要逼我现在就来管你们,等着你们的后果可能会严重很多。林年从刀柄上挪开了手淡淡地说。
现在这个硬汉坐在了他面前,他反而不着急了。。。起码对付拿自由当做赌注走进了这间酒吧赢得了他的尊重。
你知道我的能力。。。也就是你们称为‘言灵’的那种东西。多姆说,你也应该清楚我没了车但依旧有着跟你对抗的本事,所以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情况变得很难看,误伤到其他人。
林年偏了偏头没有反驳他,对方知道他很危险,但可惜不知道他危险到了哪种程度,看起来这个男人见过的混血种还是太少了,他自身的‘A’级血统的确站在了混血种的上层,拥有自己的骄傲是正常的,但很遗憾的是对于混血种真正的顶部存在他们还是闻所未闻。
。。。起码换做恺撒和楚子航,都不敢在这个距离说能跟林年对抗,而是考虑怎么死得好看一些,就是这么残酷,那两人已经算是真正的天才和精英了,可在希尔伯特·让·昂热都承认的实至名归的超级混血种的面前他们完全无法形成战斗力,双方的距离好似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更不要说其他的混血种了。
你不想误伤其他人的想法很好,所以我也愿意在动手之前听听你的解决方案,但如果说你想用聊天的方式让我打消抓捕你的想法就省省吧。林年喝了口烈酒,被辣得皱了皱眉头,放下了酒杯推开了。
今晚我们之间总会有一场决斗,输的人躺下,赢的人离开。多姆点头承认了这个避不开的事实,可他也没有立刻动手,而是举起威士忌的酒瓶灌了一大口,重重地放下酒瓶在木台上,看向面前的男孩淡淡地说,但我提议用另一种形式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一个在这里最被接受的方式,你敢吗秘党的鬣犬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