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位子坐牢靠了才会换班底,能见到这一幕只能说明楚子航在狮心会的椅子算是把稳了,虽然不知道这四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林年上论坛时也经常见到将狮心会会长和学生会主席拿来当对仗的帖子,不乏一些吹捧和溢美的个帖到处飞舞,点开里面全是骂战和口水仗。
但好歹来说就现在来看,楚子航这个狮心会会长算是实至名归了,且不谈狮心会班底的问题,就连楚子航本身其实也多多少少发生了一些变化。
你以前不像是戴美瞳的人。林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向楚子航。
隐形眼镜,两个月前进入执行部体检时被警告视力下降严重,应该跟我看书的光线环境不当有关,执行部提议我进行激光矫正手术,但我拒绝了。楚子航侧开了眼眸。
为什么拒绝怕主刀医师手抖吗林年淡笑着问。
楚子航没接这个问题,而是另起了一个话题,听说你在醒来后第一个要求面见了曼施坦因教授。
不算,最开始见到的应该是我姐,我醒的时候她也在场。林年说,听说她经常在那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最长时间是48小时没有合眼,护士不得不悄悄在她的水里掺了半片抑制中枢神经系统的镇定剂才能让她休息一会儿。后来富山雅史教员对她进行了一次心理疏导,来看你的频率才渐渐稳定、正常了起来,不然你还没有出问题,她就先出问题了。楚子航点头。
没事就好。林年也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又说,你不会怪我吧
什么
小镇里面的事情。
你是指送我们出去的事么。楚子航理解了林年的意思,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任务失败我不怪你也有人会将责任推到你的头上。但最后任务成功了,你所做的一切行动都有你自己的理由,小小的瑕疵并不影响最后大局的定夺。
你就不好奇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好奇。楚子航说,执行部已经将这件事封存入档案库里了。
恺撒那边呢
也保持了沉默,他不是喜欢争论这些的人,我们都只在乎结果。
林年轻轻嗯了一声,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还有留有好奇心也得悄悄掐灭了,小镇里的事情涉及到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在卡塞尔学院来看这件事大有可能涉及到党外势力的试探和进攻,就算封存到‘S’级的安全权限也并不稀奇。可这件事大抵还没完,听证会算是一次小结,因为没有更多线索留给他们挖掘了,而现在的四个月后他醒了,说不定有些人又会以此为由头重新掀起这件事来。
两人之间的对话又陷入了断点,他们总是这样,有话题就聊,风风火火地聊完一个话题后就安静下来,直到找到下一个话题继续。当然也可能他们嘴边是有话题的,但只是没法将这个话题圆润地抛出来,总得找一个引导话题的契机才能自然而然地继续聊下去。
在一旁的单杠那边传来了响声,楚子航扭头看了过去,发现是几个狮心会的学员在那里试图搬动那三块灰色的杠铃片,搬倒是成功搬起来了,只是双手托住两片就涨得有些面红耳赤,血管似乎都要爆掉了,加上第三片直接被压倒在了地上,被人连忙扶起来后发现流鼻血了,仰着头急匆匆地问其他人要纸巾。
在止鼻血的时候那几个学员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长椅上的林年,这三块玩意儿加上铁链挂在腿上能做引体向上啊,而且你管这叫康复训练自杀训练都比这温柔一些吧。
里面加了金属锇粉末和一些装备部混合的人造重金属,他们听我说我康复训练需要负重就弄出来了这玩意儿。林年拍了拍手随口解释,要点死力气才能搬得动,拿来拖着玩儿倒是挺适合不过的。
解释着的同时,其他的狮心会学员也注意到了这有趣的插曲,纷纷跑了过去围着那三块金属片试了起来,就连女生里的维乐娃也尝试着搬了一下,最后只勉强抬起了两片。大部分人也都只搬得动两块,也只有以兰斯洛特为首的为数不多的两三个体力过人的汉子,可以咬住牙扛起三块做几个深蹲,但做完之后汗水都跟不要钱似的流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疲累。
每个人在试完之后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林年的方向,满脸见了鬼的样子。
去试试林年想了想,转头看向楚子航朝向那边扬了扬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