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记意那个呢,是南城龙头企业之一的谢家独子,谢安。
什么都好,什么都跟那个人相反。
性格温顺谦让,是个暖男,就是有点妈宝,嘴边总挂着“我爸妈说”。
人和人之间要是没有太浓烈的感情牵扯,就要讲究条件适配。
就像是货架上明码标价的商品,你能消费起什么,就拿什么,太好的你吃不消,太差的你又咽不下去。
谢安站在太好和太差中间,好的不明显,也讲不上哪里不好。
他很暖,不仅暖现任,也暖他七大姑八大姨,还暖他英国留学认识的女通学。
严皓月不在乎。
就像谢安自已说的,现在他父母掌管大权,总要听父母的,等他父母退下来,谢家产业都是他的。
他说:“月月,你别那么强势,等结婚了,有了孩子,我爸妈自然就放心你了。”
他还说:“其实像我们这种家族,婚前都要签协议的,不过我家就我一个,我爸妈已经算特别开明的了,我跟他们好好说过,他们也说了,你不想签就不签,我喜欢就行。”
是啊,他喜欢就行。
他父母说的是——义女就义女吧,我们谢家也不比严家差,不肖想严家那点继承权,他们小辈谈的好就行。
仿佛他爸妈能接纳她,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她再不伏低让小,已经是不识抬举。
憋屈。
讲不清哪里憋屈。
就是讲不清哪里憋屈,才更憋屈。
严皓月心想,这就是世俗最现实的婚恋。
和对方吃个饭,约个会,聊一聊,交换一下联系方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条件合适又不排斥的话,一段感情就开始了。
吃的饭可能是和上一个相亲对象吃过的。
逛的街和上一个相亲对象也逛过。
聊的话题永远从自我介绍开始,流程雷通的仿佛是从一个工厂出来的。
就连这个人,也是别人分手换下来,重新放到婚恋货架上的。
没有哪里不好,也没有哪里好。
就是索然无味。
……
国,华盛顿特区。
一辆黑色的奔驰大g越野停在五角大楼附近。
坐在驾驶位的老鹰等了一会儿,视野里出现一道桀骜难驯的挺拔身影,大步朝车边走来。
跨进后座,甩上车门,踹了一脚前面副驾座椅。
老鹰会意,将副驾座椅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