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年纪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这么些年是陆夫子将她带大的,父女俩感情很是不错。
因此,陆小姐很依赖自己的老父亲,生怕老父亲出什么事。
陆夫子见女儿红了眼睛,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陆姑娘的肩膀,笑着说道:“青雀放心,今后为父一定好好睡觉,再不熬夜了,好不好?”
陆姑娘这才点头:“那好,您吃些东西,便去补觉…”
陆安世看了看自己的闺女,突然笑了笑,开口道:“青雀,沈毅去建康这几个月,给你写信了没有?”
陆姑娘脸色一红,低头道:“爹,您胡说什么?他没来由给我写什么信?”
陆夫子呵呵一笑,开口道:“就是随口一问。”
“这小子在建康,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昨天送信回来,来向我这个老师求教来了…”
…………
陆夫子乃是朝廷的二甲进士,早年辞任之前,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正五品官员,再加上现在乃是江左大儒,
他的书信,江都驿站自然不敢怠慢,收到了陆夫子的书信之后,驿站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建康送去。
建康距离江都不到二百里地,再加上送信的驿差熟悉路径,这封信早上从江都出发,到了傍晚时分,就送到了沈毅手上。
此时的沈毅,还在自己的书房里,琢磨给皇帝的邸报样板,应该怎么去写。
他是见过报纸的,而且见过很多报纸,大报纸见过,那些比较邪门乃至于偏门的小报纸,他也见过,本来以他的见识,随随便便写个报纸的模板出来,不会是什么难题,问题就在于,他对于朝堂,对于皇室都不太清楚。
因此他不太知道,什么东西能写,什么东西不能写,以及他到底需要写一些什么,才合适送到皇帝面前。
正因为这些种种讲究,沈毅才没有下笔,而是给陆安世写信,请教自家老师。
而当沈毅拆开陆夫子给他的回信的时候,才发现信封里装了两封信。
其中一封信上封皮空白,另一封信上则写着沈七郎收。
沈毅拆开写给自己的那封信,抽出信里的白纸,纸上写了几行很是潇洒飘逸的行草。
“为师久不在朝,朝堂之事无从教你,你持吾信去建康承业坊,拜访昌平兄,昌平兄见信之后,当尽力帮你。”
写到这里,信就写完了,只有薄薄一张纸。
沈毅拿起另一封书信,只见书信上虽然没有书名,但是却十分厚实,最少有五六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