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活着回来
“锦庭,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又怀孕了,这一次,你想要一个男孩还是女孩呢?我们已经有了小元宝,如果再有一个女儿,就能凑成一个‘好’字锦庭,你在哪里呢?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和宝宝都很想你,快回来吧你以前给我买的戒指,我戴在手上呢,难道你只是托人交给我,不想亲自向我求婚吗?锦庭这样好不好,如果你能快点回来,那就换我向你求婚”
瞿莞的意识有点狂乱了,脸上的表情格外认真,专注,活像是战锦庭真的就在她面前一样。
这可把刚进门的几个人给吓了一跳来人是乾缤兰,乾廷,战锐。
“瞿莞,你这是怎么了?”乾缤兰疾步走过来,面露担忧之色,坐到瞿莞身边,抬头向乾廷望去
“乾廷,你看瞿莞这样子,该不会是”乾缤兰说着指了指脑袋。
乾廷眸光沉郁,摇摇头。不知他的意思是说瞿莞的精神没问题还是在表示惋惜。
瞿莞被乾缤兰的话给拉回了神志,怔怔地转过头,看清楚了是乾缤兰之后,呆了呆,然后靠在乾缤兰肩膀上,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乾缤兰心里一块石头算是稍微放下一点,瞿莞这样发泄也好,总比她一个人傻傻在那儿自言自语要强。
乾缤兰平时总是一副淡然平静的样子,可战锦庭出事之后,她也无法淡定了,努力想要说服自己,那不过是当年与战锦庭的父亲结婚之后,她被迫才会怀孕生下的孩子,不值得她伤心流泪。
越是这么想,得到的效果却越是相反。
可怜天下父母心,乾缤兰并非一点都不爱自己的儿子,只是她刻意去抗拒这种爱,她不甘心,总认为当年如果不是战家强势逼婚,她就不会离开瞿启华,她本可以借着当瞿启华助手的机会,与他培养感情。
尽管乾缤兰极力想否认对儿子的爱,但她骗不了自己的心,尤其是在得知战锦庭的病情和他对瞿莞所做的一切,说实话,乾缤兰不得不承认,她彻底地被震撼到了。
想不到,活了大半辈子,阅人无数,竟是自己的儿子最称得上“懂爱”。
乾缤兰心中只佩服过一个男人,那就是瞿启华,现在又多了一个——战锦庭。
她内心,为能有那样一个儿子而感到骄傲,自豪。
乾缤兰红红的眼眶里含着泪花,目光却格外亮堂,露出慈爱的一抹笑意,轻抚着瞿莞的脑袋,像母亲般温柔地说:“孩子哭吧。可是哭完之后,你要答应兰姨,不能再愁眉苦脸的,我们要祈祷天儿能够逢凶化吉。孩子,你知道吗为什么天儿婚礼那天我去了之后,明明看见新娘是魏婕,我却没有阻止婚礼的进行?因为我相信那只是天儿的布局,他一定是有苦衷才那么做,我没有在你面前多说什么,但我心里就是那么肯定。我不需要问清楚什么,我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我对他的信任只有一个理由,只因为他是我儿子。”
乾缤兰一席话,发人深思,如醍醐灌顶,使得瞿莞越发心痛难挡,自问:乾缤兰可以无条件地信任战锦庭,只因为那是她儿子。为什么瞿莞自己就不能因为战锦庭是她心爱的男人而给予他这样的信任呢?
生命为何宝贵,因为只有一次,每一秒钟的逝去都是不可重复的昨天。
乾缤兰没有责怪瞿莞,她温暖的包容,让人体味到一种母性的爱。
战锦庭的堂兄,战锐,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话。
战锐面容刚毅,一身军装英姿飒爽,他是个军人,刚直,坚硬,此刻也是忍不住眼眶泛红,隐含泪光,低沉的声音说:“我堂弟前天托我一件事,让我务必要将国家博物馆的正副馆长和研究员找来,秘密护送他们到澋州,堂弟说很可能会有瞿启华宝库的消息,让我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说是如果你愿意将宝库里的东西交给国家,我才能来见你,否则就当这件事没有过。堂弟他猜得不错,你果然是打算好了要把宝库交由国家博物馆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