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听,一个字也不想听。
秦霜情绪越发急躁了起来:“明明都已经离婚了明明都已经分开了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人生好不好?我不知道,我们过去曾发生过什么,可这五年,我过得很开心,我过得很幸福!”
就像秦世霖说的那样。
这五年,是他见她过得最幸福,最平静的五年。
他不敢想象,倘若她回忆起过去发生的事,又会不会变得像当初一样痛苦挣扎。
所以,他很害怕她想起过去那些痛苦的点点滴滴。
所以
不管是纪司衡,还是秦长意,也都小心翼翼,不敢提到有关于父亲的哪怕一个字。
她觉得,夫妻之间,真的闹到不可调和的一步,也许不会是单单一个人的责任。
她或许也有责任。
可他的责任一定是更大的。
他们没有办法在一起,一定是没有缘分。
所以,她再也不想像飞蛾扑火一样,扑向一个没有结局的方向。
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推开。
秦霜循声望去。
高启尉站在门口。
他的背后走廊上,感应灯突然亮了。
而与之反衬的是,他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容,可隐约能感受到他一身浓重黑暗的阴霾,几乎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似乎在楼下的风中站了很久。
一头墨色短发,被风吹舞得凌乱,只是,那一双眼睛,却笔直地穿刺在薄晏卿的身上,锐气乍现。
“高启尉”
秦霜默默地念出他的名字。
薄晏卿回过神,朝着门口望去。
两个男人充满敌意地对视了一眼。
许久,高启尉看向秦霜:“过来。”
秦霜立刻要朝着他走过去。
薄晏卿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秦霜一下子被扯回他身边。
她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一直在瞪着高启尉。
高启尉冷冷道:“放手!”
薄晏卿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道:“你没有资格叫我放手。”
高启尉眯起眼睛:“资格?你和我谈资格?我问你,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资格’?你弄清楚!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说完,他怒极反笑,再度朝着秦霜看去:“过来。”
男人的声音,虽听来云淡风轻,可每一个字,却寒意慑人。
他让她过去,可秦霜的脚下却仿佛被寒气冰冻住,生了根一般,迟迟未有动作。
再加上——
薄晏卿始终紧握着她的手。
高启尉狠狠道:“薄晏卿,你别逼我。我还不想和你撕破脸。”
倘若目光足以杀人。
恐怕,薄晏卿真的是死一万遍东都不足惜。
高启尉其实早就到楼下了。
他给秦霜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有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