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油门踩下去,跑车发出低吼,通体漆黑的车身飞驰着融入夜色当中。
避开市中心,谈骁跑去郊外飚了一圈车,车窗和篷顶全部打开,夜灯呼啸着在耳边刮过,他被阮珥气得发懵的脑子才逐渐清醒过来。
郊区地理位置偏僻,还未被开发,连个路灯都没按,周围是坑坑洼洼的土地和两三栋废弃的建筑,放眼望去极具恐怖片的氛围感。
谈骁把车子停在路边,两束直射的灯光是方
()圆百里内唯一的光源。
远离城市的喧嚣,此处星空更为清晰。
他手肘搭在车窗上,指尖夹着根烟,猩红明灭。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他重新开机,点开拨号,最近通话列表的第一个就是谈慕笙,他拨回去。
猜到他的来意,谈慕笙有意晾着他,在自动挂断前才堪堪接起来,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说。”
谈骁直截了当:“那颗粉钻快递给我。”
“你不是不要了吗?”谈慕笙装的迷茫且无辜:“我已经给扔了啊。”
“找回来。”谈骁没心情跟她兜圈子:“找不回来你就去重新给我买一颗。”
不等谈慕笙回话,他再次挂断。
蝉鸣声中夹杂着几声蛙叫,听得人心烦意乱。
谈骁抽完烟,升上车窗和篷顶,空调一直都开着,不一会儿困在车里的热气就被驱散。
谈骁屈指抵着太阳穴,屏幕白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顿了顿,点开微信。
置顶的聊天框一条新消息提示都没有。
他就知道。
阮珥就是个捂不热的白眼狼,他对她再好她都视若无睹,纪言澈勾勾手指她就屁颠屁颠过去了。
但即便是这样,他都没想过要真的放弃阮珥。
喜欢了那么多年,没有刻意地去寻找却能和她再次见面,这份微弱的缘分就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长叹了一口气,谈骁调转方向,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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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和谈骁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三天的时间,期间两个人没有任何联系,阮珥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他的朋友圈内容比她还要简略,她也不了解他的社交圈,根本无从得知他的行踪。
金币还养在她这里,那就证明他应该没有想要完全跟自己划清界限,但是无论她是在朋友圈发金币的照片,还是私聊给他,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无数次想要拨通他的电话,却在想起那晚自己伤人的回击和他失望的眼神后犹豫了。
给金币和元宝的碗里倒上吃食,一大一小两只挨在一起闷头吃饭,阮珥蹲在旁边,绞尽脑汁思考着该怎么走出现下这个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