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头发银白的何青婷，这个铁打的汉子几乎没有撑住哪怕一秒，泪水便夺眶而出。
“喂，没必要吧？”何青婷露出微笑。
“你……你……”孟非凡脚步沉重地走到她的面前，双手颤抖着抬起，轻轻拂过她银白的发丝。
那一刻，他多么希望这不过是何青婷的恶作剧，这其实是假发，或者什么全息影像，亦或者只是她染发了。
可是当指尖触摸到发丝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哭得像个孩子。
“你怎么这样……怎么这样……”他的大手抚上何青婷的脸庞，感受着她眼角的皱纹。
“不这样怎么行啊。”何青婷语气平淡，还带着笑意。
甚至在这一刻，看着面前哭得像个孩子的男人，她反倒笑得很开心。
“人族到了关键的时候了。”
“靠那孩子，肯定是不够的，我们必须调动一切力量，抓住一切机会。”
“好在，不负众望。”
“紫环族的基因比较难搞，但我还是搞定了。”
“有了这法则基因武器，一定能给予理事会重大打击，至少……能抹掉他们其中的一员，让他们真正见识到人族的可怕。”
“可你呢？！”孟非凡失声道：“你这样是在消耗自己的寿命，外面不过几个月，你这里上百年！”
“就算现在变强了，能活的更久了，你又能撑多久？！”
“就算你能活个上千年，外界也不过几年啊！”
“我不后悔。”何青婷轻轻一笑：“这是我的使命，亦是我的荣耀。”
“正如你征战前线，我没有那样的战力，我能为华夏，为人族做的，就只有这些。”
听到这，孟非凡已经是泣不成声。
他几乎是直不起腰杆，握着何青婷的手，膝盖一点一点弯曲，身子一点一点跪下，口中不断重复着。
“国家对不起你……人族对不起你……”
“对不起……对不起……”
何青婷轻轻扶着他，声音平静。
“但我没有对不起国家和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