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宁听着流水声,侧了侧身子,看着里面霍涔的背影。
以前,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她也不是一定要他给自己做饭,她来做也可以,只要有这样听着厨具叮当的响声,才好像有家的感觉。
许听宁抚摸着肚子,软弱地想,就让她稍微感受一下吧。
“要看会儿电视吗?”霍涔洗完了碗,擦着手出来。
他的手背上还留着输液针扎过的痕迹,许听宁克制着自己,移开了视线。
“不看了。”
“要看书吗?”
“不要。”
“我给你读?”
她还是摇头:“我该走了。”
霍涔没强留她,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你别做了,中午我有事。”
“晚上呢?”
“也有事,真的,最近比较忙。”过完年就要开学了,她得再把论文过一过,还和大师姐他们约好了去看导师。
从来都是霍涔跟别人说忙,第一次许听宁这么跟他说,拒绝的理由都跟他一样。
他是很想问忙什么,想了想,刚说过给她自由,不能失言,也就咽下了。
送她回去,路上问:“明天呢?”
许听宁眨巴眼。
没等她拒绝,霍涔说:“明天也在这,没人给你做饭了,就来找我。别饿着孩子。”
他最后又补了一句。
“你过年没事吗?”许听宁记得以前这时候他总是很忙。
“没,在家办公。”霍涔说着,压了压胸口。
“明天……再说吧。”许听宁松了口。
大年初一,按习俗是回娘家的日子,许听宁就在娘家住,也就不存在回不回门。可是这门里的女儿,算来也是只有她一个。
上午的时候白沅来了,穿着蓝色的毛呢大衣,里面是白色的套裙,干练知性,也不失妩媚。
没有太激烈的场面,成年人都很擅长避开伤疤,谁都没提以前。
许听宁看她一个人来,没带孩子,也没提,怕她不想说,也就没主动问。毕竟白沅在国外的生活,很少曝光,就连白建成也知之甚少。
说了几句话,许鹊清起身,说想起来冰箱里还有草莓,再拿出来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