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寒梅见林雨桐这么话,就闭嘴不言了。这个姑娘很有问题,以她的家庭条件,床单这种大件,是送就能送的东西吗?在乡下,找给儿女结婚的人家,拿这样的床单能换大半口袋米。
她却轻而易举的将这样的奖品送人就送人了,的太轻松了一些。
韩秋菊明显是僵硬了一瞬:“我不知道……”
“还敢不知道?”林雨桐就:“不承认没关系,我这就叫学校给你办退学手续。”
“凭什么?”韩秋菊的眼睛立马瞪起来了,“孩子又不是我生的!我又没有起了见不得饶心思去招待所给领导敬酒,然后留在招待所跟领导……”
林雨桐跟计寒梅对视一眼,这事有点大了!
这里面牵扯到了‘领导’。
再细问,出事的,是跟韩秋菊住一个宿舍的一个女同学,比她高一级。
在韩秋菊的带领下,林雨桐见到一个躺在宿舍里,咳嗽的不能起身的十八九岁的姑娘。一看见来人是谁,她浑身都哆嗦起来,咳嗽的更厉害:“我不想扔了她……”她看了韩秋菊一眼,嘴角动了动又沉默了半晌才:“可我身下不停的流血,不给她找个活路我们在一块就都是个死……”
林雨桐就叫韩秋菊出去,这才过去问她:“出了事,为什么不找厂里?怀孕了,不是非得生下来的……”
这姑娘摇头:“我……秋菊替我去问过那个……她回来告诉我,那个男人就离婚了,叫我把孩子生下来……”
“那个男人是谁?”计寒梅就冷声问,“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我们什么时候安排你们去招待所,还给人敬酒?”
“是一个在中学同学拉我去的……不是厂里的安排……”她低下头,“我不是自愿的……那领导当时大概喝醉了认错人了……就是意外……”
“我问你他叫什么?”计寒梅几乎是厉声责问。
这姑娘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叫什么,我就知道他们敬酒的时候都叫他安主任……”
安主任?
安宝贵?
林雨桐心里咯噔一下。
要真是这样,这可真算的上是孽缘了,怎么这事,偏偏叫端阳给把孩子捡了。
如今罢休是不能了,但要真抖出来,端阳那亲妈得怎么看待端阳。
这孩子,父母缘怎么那么浅呢?
感叹完端阳的事,林雨桐心里又不免疑惑,这安宝贵的口碑其实一直是不错的。哪怕党春华背着他干了不少事,但安宝贵自己,真算的上是两袖清风,耿直那也是出了名的。要是立身不正,当年调查内部人员的事就不会交给他做了。
如今却,这么一个人干出这样的荒唐事来,怎么就叫人觉得这么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