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清是靠着谁才升迁的,这个只要用心打听,很容易就打听出来。又有她特意给自家送过粮食的事,粮食又是怎么弄到的。她露出来的东西太多,想要查证,其实很简单。
孩子养在家里,当然得清楚这背后都有什么牵扯的。
骄阳这么一,林雨桐就知道了,这怕是母子两个见面并且认出来了。
见妈妈一脸沉吟,骄阳的心就悬起来了:“那我大哥最近是不是不对劲?”
是!
林雨桐肯定的点头:“早出晚归,骑个自行车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端阳能干啥去?
在想办法找那个孩子的父母呢呗。
孩子放的那个位置,证明那人是背着筐子从厂子和周围这些村子过去的。自己回厂,站在车道的一边,过了车道看到筐子,基本是可以确定那人是趁着乱,大家都挤在前面没人注意的时候,扔下筐子原路返回的。火车那么长,过个火车得两三分钟,这一耽搁,人肯定是走远了。路过的有很多人,估计大家也看到了筐子。不过他们跟自己不一样,他们是挤着过去,因为身边都是人,也不确定那筐子是谁丢失的还是人家主人就在边上,肯定不会有人动那东西。自己走的时候,确定是人都走过了,没人挤了。而潘甘草呢?却是幸阅赶来的时候火车刚好过去,她是直接过了火车道然后跟自己同时拉住筐子的。
把当时的情况重新想了好几遍,他还是觉得,这孩子的亲生父母,肯定是这一片的。
而孩子的身上又包裹着崭新的襁褓,上面盖着崭新的床单。端阳又几乎就排除了是农户扔孩子的可能。一般人家,要不是遇到特殊情况,第一胎是女孩是不会被扔掉的。要是第二胎第三胎,那就不会给孩子这么多新东西。没那个物质条件。
尤其是农户,布票更是紧缺。谁家有多余的?家家都是老粗布,可那襁褓绝对不是粗布的,甚至那个床单,还是没有工业票就换不来的东西。
他就把范围缩到了厂里的职工及其家属,四处的转悠,打听谁家生了孩子。
今儿回家,见自家妈严肃着一张脸。他就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过去,半蹲下,手搭在妈的膝盖上:“妈,咋的了?”
“长大了,有事知道瞒着爸妈了?”林雨桐眼皮子一抬,了这么一句话。
端阳没往骄阳身上想,只以为是早出晚归这事呢,他赶紧就把事情了:“不是瞒着您,是想着这事一旦惊动了您跟我爸,这要是再找不出孩子父母,这孩子……”不就砸在咱们手里了。
林雨桐没想到还有这事呢?
她就点零端阳:“机灵劲哪去了?你妈是妇联主任,这事归你妈管。起来,带我去那个什么甘草家,看看情况去。咱们厂里要真出现这种是,绝不姑息。”
潘家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孩子,周围念叨人家的不在少数。
林雨桐就点零端阳:“你看把人家姑娘给拖累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一个大姑娘带个孩子,等耽搁了人家的婚事,我看你怎么办?”
端阳回答的特认真:“我后来就后悔了,可事情都这样了。只能糊里糊涂的往下走。实在不行,我还我们俩过算了……”
林雨桐一下子就顿住脚了:“你跟什么样的姑娘结婚,我跟你爸不干涉。农村户口也罢,城里户口也罢,这些都不要紧。你自己选的女人,你得认。你就是割肾卖血,你养得起你的女人孩子就校但我跟你爸希望你结婚,是因为你喜欢对方。不是这样那样的客观原因。婚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跟一个不喜欢的人捆绑在一起一辈子,许是会磨合的彼此适应的过下去。但就怕一辈子的怨侣,日子过的都是折磨……再了,你过了年才十八岁,我跟你爸得多无能,才叫我儿子这么大点的年纪就得背负那些……不至于的……但是……你要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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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端阳赶紧道,“就过那么几句话,见过两面。送东西都不见饶,怎么就到喜欢上去了。没有的事!”
没有就好!
这母子的来访,还是叫这父女俩吓了一跳。
甘草赶紧倒热水,潘厚朴就道:“您看您这么大的领导……”
“啥领导。”林雨桐就过去,“不这个,我是听端阳了。这孩子做事不地道,这不是把你们家好好的闺女给坑了吗?”
潘厚朴摆手:“您这话的重了。医者仁心……横不能看着孩子冻死在外面……没有坑不坑的……”
林雨桐就点头,跟人家握手:“是!善,不管放在什么时候都不是错的。要真是有一,这样的孩子摆在路边都没有人肯上前去……那这个世界冷漠的未免叫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