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道:“不求别的,只求留一条性命而已。”
赵少武就叫他出山洞,然后指着山下,“你看那是谁?”
正上船的不正是曹教谕。
赵少武就说:“他把你咬出来,他就可以走了。在另一个地方,等着他家的钱送到,人就可以离开了。”
张百寿叹了一声,眯眼问:“你们真不是太孙的人?”
黑崖走过来就轻哼一声:“你想的太多了。我们走到这条道上,那也是被你们这些当官的被逼的。他们骗我们说,劫杀的不过是个贪官而已。谁知道我们烧了船,才知道那是太孙的船。你们这是把咱们往死路往逼啊。太孙如果出事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成了剿匪为太孙报仇的忠臣了。可如果没出事,你们一个个又装的比谁都无辜。不是把我们的命都不当命吗?成!怎么死不是死,你们不叫咱们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张百寿往地上一坐,苦笑一声:“知道了!知道了!只要能活命,怎么着都行。”
他看着坐船离开的曹教谕,心里多了几分侥幸。
却不知道,曹教谕的船很快就沉了,他只能沉于这片水域。一是他罪有应得,不仅从学子索要钱财,他还索色。参加童生试学子的寡母姐妹,被糟蹋后自尽的不是一个两个。他死有余辜。二是,太孙是绑匪这事,既然他认定了,那他就只有死了。
等林雨桐接到林玉梧送来的账本的时候,就叹气:还是对这些当官的太仁慈了。
四爷就把账本拿过去看,“这么说,这次……一个亿都挡不住?”
一亿两白银啊。
雍正爷用了十三年时间,收拾了他爹的烂摊子之后,到死国库里也就存在了六千多万两。
抄出来的越多,林雨桐的心情就越是沉重。
这百姓的日子得多苦,才叫他们积攒下这么多的财富。这还只是江南两省。
真要一一的彻查下去,又得有多少呢。
想想,都叫人觉得害怕。
与民休养生息,是当务之急。
可这却是大的国策政务,一个太孙,哪里有那么大的发言权。
想说话算话,还是得有更大的权柄。
因此,搬开压在头顶的大山,搬开那个挡路石,好像也变的更为迫切了。
两人正说话呢,添福进来了,“殿下,成县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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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县令?
谁啊?
添福低声道:“就是您之前见过的一个十七岁的秀才公,叫成朋举的。您当时命他为汤县的县令,您忘了?”
一天之中任命了两省的官员,哪里能各个都记得住?
不过他这一提,她倒是想起来了,“不是去任上了吗?怎么还滞留在金陵?”
添福低声道:“成县令说,有要事要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