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是他开的,里面的人若是真的出事了,他也得承担责任的,他哪里敢走。
蔡红一下车,看到蒋黎就情绪激动的不断朝蒋黎冲来,“蒋黎,你这个丧门星,你害死了你爸,你还要害死我们全家,你还害得我的钱全没了,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丧门星。”
跟蒋黎一同过来的年轻警察看了眼蔡红,又重新看了眼蒋黎,一脸发现什么的样子,“是你们啊。”
老警察看了年轻警察一眼,“你认识他们”
“师父,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跳楼那个男人,蒋费伍,他们就是蒋费伍的家属,你还给蒋费伍的女儿打过电话,劝她过来。”
老警察也想了起来,年轻警察看着蒋黎,“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是我带你上的顶楼。”
蒋黎仔细看了眼年轻警察,点头,“记得,那天你还帮了我,谢谢。”
“不客气,先进来做笔录吧。”
几人皆被带进了警局。
蒋黎没受伤,又是当事人,第一个被带进审讯室,年轻警察给蒋黎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到蒋黎面前,“喝点水先缓缓吧。”
“谢谢。”
蒋黎伸过手,又发现自己一手的鲜血,年轻警察给她抽了两张纸递给她。
蒋黎接过再次道谢。
“好了,开始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还有上次,虽然我们反复看了视频,你的父亲是自己失足坠亡的,但你当初若是能听我们的劝,先选择把他劝下来,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蒋黎喝了口水,满脸苦涩地摇摇头,“不,他若是被我劝下来了,就代表我答应了他的要求,那么从楼上一跃而下的人就是我了。”
年轻警察和旁边做记录的女警察对视了一眼,继续问:“答应他的要求什么要求”
“答应帮他还债,我的父亲,在国外赌博,输了十二亿,要求我替他偿还,今天来的那些人就是来催债的,那天我若是答应了我的父亲,这笔十二亿的债就彻彻底底落到了我头上,我从二十一岁工作起,到现在二十九岁,八年时间,一直在替他还债,但这笔债,我答应了,还不起,死的就是我,所以我不可能答应他。”蒋黎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悲哀。
警察听着都愣住了。
十二亿,这么大一笔数字,赌博害人啊。
蒋黎继续道:“其实今天的事情很简单,我的父亲死了,他们只能找我们四个还债,而蔡红母子三人想把债全部丢给我,带着讨债人上门,我一个人在家,不敢开门,他们找来开锁师傅,撬开了我家的门,进来后要求我还钱,又对我动手动脚,我的……朋友宴迟他赶到保护了我,事情就是这样。
警察同志,他们这算不算私闯民宅他们先动的手,我们反击保护自己,算不算正当防卫”
蒋黎紧张地望着警察。
她此刻最担心的还是这个,因为宴迟打伤了他们。
她害怕他会被判刑……
警察思量后道:“若是事实真如你所说,他们无论以什么理由,擅自撬开门锁闯进他人家中,都算是私闯民宅,若是我们调查得知确实是他们先动的手,那你们就是正当防卫。”
“我有证据。”蒋黎快速道,“我的手机,里面有录像,手机还在我家里,就在电视柜旁边的摆件后面。”
因为害怕会出事,蒋黎当时报完警就将手机打开录像,藏到了角落里。
有录像,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有证据。
“好,我们立刻派人去取。”年轻警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