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莲耶:“……”
警长先生:“?”
警长先生不着痕迹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又立刻把那口有点臭的凉气吐出去,有些惊骇地看了克恩几眼。
这,侦探都是这种存在吗,居然对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鬼教学,可怕、残忍。
教教他啊!
教这种小鬼有什么用,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再次让他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小鬼居然没有当场支支吾吾、四处投目光开始求救,而是绷紧了脸认真思考,然后不确定地进行答复,“说明,凶手只下了一刀?”
这是一句废话。
克恩顿了顿,才接道:“是的,很棒,除此之外、你还看出了什么?”
他拎起刚刚那句废话进行提示,“凶手只下了一刀。”
乌丸莲耶皱眉思考起来,更加不确定地道:“凶手、凶手……凶手是从后面动手的?”
这还是一句废话。
说出两句废话的乌丸莲耶也察觉到了,他莫名羞愧地低了一下头,又立刻抬起来,抓住重点,“等等,这个人没有反抗?!”
伤口干脆利落,可见受害者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可是凶手是走到受害者的背后去割喉的,就相当于是走到床头处。
这个距离,受害者怎么也该反应过来了吧,会仓皇逃跑、或者起码在床铺上留下一点挣扎痕迹,又或者是姿势呈现出一点逃跑的动作。
尸体小姐的姿势就是逃跑的动作,可惜没有逃跑成功。
根据这一点,可以判断出是尸体先生先被割喉,尸体小姐才被割喉的。
那么问题来了,凶手都走到尸体先生的背后了,怎么尸体先生还一点警觉都没有,甚至在凶手袭击他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
“是熟人,”克恩点头,“或者是不存在的人。”
熟人,是指尸体先生会认识的人。
不存在的人,则是指很多时候都会被忽略的人,比如清洁工、出租车之类的。
无论是哪种,都说明了一件事:尸体先生多少有点怪癖。
看他和尸体小姐的装扮,案发的时候估计在为了人类的未来而努力,这种努力的时候,还能允许有第三人在场……肯定是有怪癖的。
警长先生别的不行,在这方面领悟得很快,立刻装模作样地低咳了起来,然后道:“熟人啊,那女性也有嫌疑喽?力气大的女性?”
这种特殊场合和特殊时刻,尸体先生允许在场的第三人是女性的概率要比是男性的概率大。
克恩转头看警长先生,他干脆把对方当成小孩子,耐心解释道:“不一定,我觉得更可能是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