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裴手中的瓜子“哗啦”一声掉落在地,他猛然站起身来:“什么玩意儿?”
东陵初阙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开云墨裴的手,大声说道:“白嫖你啊!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难道不是吗?”
忽然间,云墨裴仿佛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子瘫坐下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眉头紧紧地皱起,越皱越紧。
东陵初阙还在滔滔不绝地输出着:“你自己好好想想嘛,既不给你承诺,又不给你名分,你们都已经亲亲抱抱了,她来到这里还跟你以兄妹相称,这离谱不?这虚假的名分还是你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呢。她半推半就的,一副无奈又无所谓的样子。”
云墨裴皱着眉头紧紧盯着东陵初阙,仔细一想,若是男子这般行径,那可不就是白嫖的丑恶嘴脸嘛!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纵横江湖一世,在各种青楼楚馆中混迹,竟然会被萧慈给白嫖了。
转头,他看向云姒问道:“你觉得这话可有道理?”
云姒的脑子此时有些混乱,她早就说过,自己在感情这条道路上就是被拿捏的份儿,自己的智商都用来钻研医术了,还从未经历过如此……嗯……有趣的事情呢。
看着兄长询问,她好歹回答了一句:“你自己去感觉感觉,要相信自己的感觉。”
云姒的本意是,感情这种事情还是得依靠自己的感受,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此刻云墨裴身陷局中,东陵初阙的话已经将他搞得郁闷不已,云姒的这一句话,更是彻彻底底地将他给整抑郁了。
感觉……他感觉萧慈就是在白嫖他!
这简直是忍无可忍!
白嫖他也就罢了,如果只能嫖他一个人,那这辈子就只能嫖他一个!
他真是爱惨了萧慈。
他黑着脸出去,说是要去找萧慈。
东陵初阙恍恍惚惚地问云姒:“阿姐,我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
云姒摇了摇头:“不好说呀。”
在医门正堂处,云墨裴刚出去就瞧见萧慈正在和安州有说有笑。
一瞬间,东陵初阙的那些话又在耳边回荡起来:她在白嫖你,她在白嫖你,白嫖你,嫖你,你你你你……
“夫人!”云墨裴咬着牙喊出这两个极具占有欲的字眼,上前紧紧握住萧慈的手腕。
萧慈似乎是对这样的接触已然习惯了,没有丝毫挣扎,反倒上下打量着云墨裴,很是入戏地问道:“怎么,治得不好?”
云墨裴这才想起他们是为了“生孩子”的事情来找云姒的。
可那都是假的呀!
萧慈在外人面前,都不给他留一点面子。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公子,这种病得慢慢治,急不得。”安州在一旁补充了一句:“别拿姐姐撒气。”
“他是你哪门子的姐姐?”叫萧慈姐姐,却叫他公子。
好歹也得叫一声姐夫吧?
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怪不得东陵初阙会那么说。
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都觉得他只是个随时可能被替换掉的“公子”,由此可见萧慈的心思啊!
“是安州说错话让公子生气了,是安州的不对。公子别动怒,免得吓到姐姐,女子是需要用来疼爱的,需要用心去呵护。”安州低下头去。
萧慈蹙眉道:“你怎么了,别欺负人小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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