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没有再问,而是找他要了那个对头的资料。
牛宏民,年十八。
聊得差不多后,我拍了拍洪小军的肩膀,说道:“你安心休息,我去查一下看看。”
说完我准备离开,这时洪小军却喊了我一声:“许哥。”
我回头,看着他,问:“怎么了?”
洪小军那枯瘦的脸上,凹陷的眼眶,流下了两行眼泪来:“你说我还能不能活啊?我不想死呢……”
瞧见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洪小军,不知道为何,我就仿佛看到了刚得绝症的我自己。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都是将死之人。
随后我笑了笑。
我冲着洪小军轻松地说道:“放心,问题不大——你还是想着怎么应付高考吧?听说……你的志愿是清华?”
洪小军噗嗤一笑,说:“不,是北大,北大的文学院,国内第一!”
我对这个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笑着说道:“是吗?那你可得加油啊……”
与他挥挥手,我出了房间,回到了客厅这边来。
他父母早已等得着急,立刻迎了上来,问道:“许先生,怎么样了?”
我把大概情况跟他们,包括旁边的大老王说起,随后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根治此事,就得抓到源头才行。所以除了小军提供的这个线索之外,你们也尽可能的回忆,任何的线索,都有可能帮到我们……”
几人连忙点头。
随后我对大老王说道:“接下来,我可能得去找那个牛宏民聊一下,不过我这个情况……”
大老王秒懂,立刻说:“这样,这两天,让小顾跟着你,有什么跑腿打杂的事情,你尽管吩咐他去做就行。”
我对此也没有拒绝,点头表示感谢。
毕竟我现在,到底还是一个病人,虽说授箓之后,身体好了许多,但许多突发状况,却还是没办法处理的。
聊完这些,洪斌搓着手,跟我聊起了报酬问题来。
讲到这个,他特别的不好意思,对我说道:“王肃跟我讲了你们这行的报价,按理说,我这边就算是卖房子,都要足额给的,但这些年孩子读书,花费不少钱,我俩身体也不好,常年吃药……”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笑了。
随后我拍了拍这个弯着腰的中年男人,说:“我这人呢,比较随性,看得顺眼呢,这活儿就接了,不顺眼呢,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干……”
洪斌感激地说道:“谢谢,谢谢……”
我说等这事儿好了,到时候小军摆升x酒的时候,记得叫我就行。
洪斌和他媳妇这时方才真正露出了笑容来,连忙点头说:“要得!”
离开了洪家,去洪小军就读的补习班路上来,大老王叫来小顾,吩咐了一番。